“休了他呗,男人就惯不得,凭什么你一个人做家务啊。”别的特长没有,跟着瞎起哄那孙萱轩是擅长的。
“是吧,你也觉得吧,等我找到合适的目标,我就一脚踹了他,现在就当自己先在他这个学校学习了,只当为了锻炼出我的各种好。”耿静才刚说完,电话就被一只手掠夺走,速度之快,他又已经躺在了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喂~~我说,孙萱轩,你够了,明知道我家笨蛋容易受挑拨,你还这么嘴碎,不知道她容易当真啊。再说,你自己都结婚了还这么不甘寂寞,老是找她干嘛?嗯?”
孙萱轩惊吓,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老是参与她们女人间的私密对话,“喂~~池永闽,那个笨蛋是你女朋友不是你家月嫂,凭什么周末不让她休息要给你打扫卫生,你残疾啊。我找她怎么了,关你P事。”
池永闽和孙萱轩,水火不相容的关系,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同一个梦想。他怪她老霸占着她,她怪他抢走了她,他们厌恶着彼此的存在。
“我说你也真是搞笑,这里是我们的家,她在家里打扫卫生明显是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情,你怎么就说是帮我打扫了?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什么都不会,要不然怎么到30了才嫁人,活该。”
“你把电话给耿静,听你放屁我就烦,还有你记清楚了,老娘是29就嫁人了好吧。”
“老女人…”
“你也年轻不到哪里。”
池永闽看着此时已经瞪大了双眼的耿静,把打算骂出去的话及时屏蔽了下来,然后手机丢向耿静。耿静晃悠悠地接过电话,一看还没挂断,转身搁在耳边,朝另个方向走去。“你们俩斗这么多年了也不累,整天骂来骂去的,有意思么?”
“谁让他老是骂我,骂我就算了,还一天到晚叫你笨蛋,受不了。”
“你少来,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刚刚也喊了什么,谁笨蛋,你们俩全家笨蛋。”
“吃里扒外,帮你都白帮了。”
“你才吃里扒外,说吧,怎么了?”
孙萱轩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解释这错综复杂的感觉,最后含糊地概括了下,“有人惦记我的东西。”
“哈??你有什么可给人惦记的?”
“耿~~~静~~~”
“好啦好啦,说认真的,你那话什么意思啊。”
“哎,说不上来,这样吧,下午你也别在家跟他带呆着了,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
“以前酒店的一朋友,私奔远走高飞了的,现在回来了,想去看看他,一起吧。”
跟耿静确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孙萱轩摸出口袋里皱皱巴巴的纸条,认真地执行着自己迈出交际的第一步,以前她可没这么积极面对社会和人类,所以说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受着他人的影响,至于谁呢?孙萱轩不愿细究……
同一时间的另外一个空间,凌倩倩躺在病床上,苏志翔坐在一旁紧紧握着她的手。当初决定奔赴美国,是他的主意,目的是为了更加沉淀自己,强大自己,摆脱所有不必要的枷锁而选择远走,以为这样才能对得起任何一个谁,也对得起自己。可随着时间的过去,每当他觉得越来越思念远在天边的孙萱轩时,眼前的凌倩儿却陪在他身边每一分每一秒。她已经进入实习阶段,并不是有那么多时间置闲在侧,可她一有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身旁。渐渐地,他总是会不自觉地产生幻觉,把以往两人在一起时的影像相重叠。他们是同期进入的大学,从大一下半年开始便在一起,他追的她。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一样,当初喜欢她的那些所有从不曾变过,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她开朗乐观,而现在的她尽管笑着眼里却藏有丝落寞,他并不愿意看到。
一晃来美国将近5个多月,除了好好体会生活便是带着相机四处游走,很多以前过于执着的好像也渐渐放下了,尤其是在碰到了位所谓的修行者后。苏志翔并不信佛,但他不能否能佛学所带来的力量,诚实地面对内心的矛盾和污点,不自欺、不欺人、不被感觉欺。午夜梦回、林荫道上,列车厢中,广场中心,只有思想有空,他便会细细反思琢磨,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他试着去理解,理解不了就试着去无条件地原谅,父子,有今生没来世,原谅他就当给自己心中留下空间,以便回旋。
而爱情,也许他从未真正的看透……
“阿翔,你在哪里?我在这儿,你到底在哪里?”躺在病床上的凌倩倩梦呓般身子微抖,双手在两侧不断想抓紧着什么,口中低啜。
“倩儿,倩儿,我在,我在。”苏志翔紧紧抓住她的手,轻微上前拥抱着她,另只手在她肩膀轻轻拍打,跟儿时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