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冯瑶作战……”我眯起眼睛,并未听瑶瑶说过,她去过非洲。
“她是蓝帽子部队,”黑人继续道,“我是反正府军。”
“蓝帽子……维护和平的国际部队?”我问,黑人点头,也即是维和部队,这倒是有可能,因为龙组有海外分部,2o3出访,伪装成维和部队的成员确实比较方便。
黑人看向天花板,像是在回忆,片刻后,他跟我讲述他和冯瑶的事情。
那是三年前,黑人还是当地的一个酋长二代,搞贸易的,跟着他的土豪父亲去另一个部族谈生意,向长期合作伙伴采购钻石,没想到,交易的时候,他们遭遇了当地反正府武装人员的袭击,几百万美金和大量钻石被抢,黑人父子等人,也被当做人质掳走,在钱和钻石都已经到手的情况下,黑人猜测,自己和其他人质会被撕票,人质的作用,只是掩护反正府武装撤退而已。
果然,**武装回到驻地后,马上开展图杀行动,一个接一个的人质被打死,关键时刻,蓝帽子部队从天而降,双方生了激烈交火,但这帮反正府武装很厉害,凭借坚固的要塞,跟蓝盔部队陷入了拉锯战,并开始召唤援军,就在援军即将到达,合围蓝盔部队的关键时刻,蓝盔阵营中冲出一个女人,手持一把利刃,跳进了反正府武装的阵地中,仅凭一己之力,居然消灭了一百多人的这帮家伙,救下幸存人质,援军一看这边战斗已经结束,就悻悻地回去了。
这个女人救了黑人父子的命,他们万分感谢,要送钻石给女人,被女人婉言谢绝,黑人父子再三邀请女人去部落作客,女人盛情难却,就带着手下过去了,也算是护送他们一程,通过交流才知道,女人叫冯瑶,是华夏蓝盔部队的指挥官(假的身份),黑人父子表态,说将来一定要去华夏,再谢冯瑶。
听黑人描述这个冯瑶的外貌,倒是跟我的瑶瑶很像,而且,有那么好身手,能用冷兵器斩上百人的,估计全华夏叫冯瑶的,也就她一个了,看来这是真的。
一个月后,黑人父子如约去了京城,见到冯瑶,现她“转业”回到了地方(应该也是假身份),双方吃了顿饭,黑人父子在京城设立了一个分公司,也算是冯瑶帮助招商引资了,两边联系便建立起来,按照黑人他们那边的风俗,这个黑人的女儿,还认了冯瑶当教母,跟咱们这边认干妈的性质差不多。
只可惜,后来黑人家里投资失败,又恰逢战乱,黑人家被抄了,父亲、妻子都被打死,黑人把女儿托付给了一个朋友,让朋友帮他设法把女儿送去华夏,投奔冯瑶,没等把女儿送走,敌人来袭,黑人抄家伙上了,掩护朋友撤退,激战后,被俘虏,一关就是三年,也不知道他那个朋友,是否把女儿送到了华夏。
在这三年里,黑人无时无刻不想着出来找女儿,在得知奥斯维从世界各地招拳手,并有可能最终获得自由之后,黑人就开始苦练,他天赋异禀,很快成了高手,被当地的集中赢选送来到奥斯维,一路过关斩将,拼到了s级,只要他获得今晚的胜利,就会得到“特赦”,就可以去华夏找他女儿了。
我听完,半天没吱声,我跟冯瑶也认识很长时间了,从未听说过她有个黑人的干女儿,但我又不好打消这个黑人大哥心中的希望,便说似乎听过这个小女孩的事儿,黑人很兴奋,抓住我的手连声问,问我和冯瑶是什么关系,能不能联系到她之类。
我苦笑着挣脱开他的大黑手,可真有劲!
“能打电话么?打去华夏。”我转向斯基问。
“你没有这个权限,但是阿巴巴有。”斯基指向黑人大哥说,他叫阿巴巴,后面一大串,叫阿巴巴就行了。
“打!打!马上打!”黑人催道,转头招手,让他的那个制服过来。
那个制服从怀里掏出一部类似对讲机的玩意,拨出一个号码,说了两句,然后把对讲机递给我,估计这是转到奥斯维的外线,我知道华夏的区号,+86,再拨冯瑶的电话,我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的,不知道这样操作对不对。
播完号之后,我拿着电话起身,走到窗边,万一通了呢,我不想让别人听见,毕竟是藏身在这里,不是来度假的。
几秒钟之后,电话居然真的打通,嘟嘟两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冯瑶熟悉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我激动得都快哭了,强压住心中的情绪,低声问:“你说话方便么?”
“啊?东辰!是你吗?”冯瑶惊讶道。
“嗯。”
“方便!方便!我在家呢!你在哪儿?”冯瑶着急地问。
“我在鹅螺丝。”
“是不是2o1让你走的?”
“嗯,是。”我实话实说,如果连冯瑶都不信,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呢?
“你在那边怎么样?吃得好吗,住的习惯吗?很冷吧?”冯瑶带着哭腔,委屈地问得有点语无伦次。
“都挺好的,”我笑道,“家里那边怎么样?”
“嗯……”冯瑶犹豫了一下,“东辰,我说了你别担心。”
“你说吧。”我深吸一口气。
“龙组要被解散了。”
“什么?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应该是护龙世家在从中作梗,这是上面下来的命令,说龙组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冯瑶说完,叹了口气。
“保护好咱们家里的人,所有人!”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先解散龙组,之后就是大清洗了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会尽力周全。”冯瑶说。
“拆那……”身后的阿巴巴轻轻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他,点点头,又对电话里说:“对了,瑶瑶,问你个事儿,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叫阿巴巴的黑人朋友?”
“啊?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有个女儿,在你身边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