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让周成去接你。”他听着很愉快。
课间聊天时,春山想起昨晚的事,对嘉悦说:“你觉得爱情到底是什么?”
嘉悦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她对这方面的知识全来自小说和电视剧。
她评价说:“爱情就是不讲道理,能让人发疯的东西。”
电视剧里的主角常常为了爱情要死要活,连家产也不要,这不是神经病吗,难道爱情有金钱重要?
嘉悦认为没有。
春山一脸陷入思考的模样,估计又是在想阮鹤生。
这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嘉悦忍不住说:“爱情真的没有人生重要,我觉得可以把这个东西当成一个点缀,但是不能被它左右。”
到底怎样才算被它左右,日思夜想,心里总是记挂着算吗?春山没有问出口。
她有预感,如果问出这句话,嘉悦一定要骂她。
少女心事细腻敏感,最叛逆的莫过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理智和心往往是两回事。
理智得有多么强大才能控制住内心。
春山发现她是喜欢随心而行的那类人。
喜欢阮鹤生,所以和他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想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这是“喜欢”还是“爱”,还是“占有欲”,她分不清楚,也无需分清楚。
阮鹤生永远会顺从她。
他最近身体恢复得很好,前两天在医院拆了线,伤口在慢慢愈合。
只是伤口愈合了,疤痕会一直在。
饭桌上,春山说:“感觉你的疤好像在提醒我,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这样。”
罕见地,阮鹤生没有反驳她,“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应该多陪陪我。”
他补充道:“在考试结束后。”
春山说:“阮鹤生,你真的很黏人,黏人精。”他才是那个无时无刻想和对方在一起的人吧。
他坦坦荡荡,“嗯,我是。”
人人都有欲望,却不是人人都敢直面欲望。
他在春山面前坦荡地承认自己的欲望,将自己的软肋、弱点通通剖开给她看。
春山故意说:“你是不是很想和我结婚啊?”总算轮到她逗他一次。
“要等到你二十岁。”
“难道我就一定要在二十岁和你结婚吗,如果我不和你结婚呢?”
她不是想惹阮鹤生生气,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的眼睛很深很深,像深不见底的海底,“那就等到你二十一岁,二十二岁,或者更久。”
春山唇角勾着,语气轻盈,“所以决定权在我手上咯,我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
“你可以决定关于我的任何事。”
心中甜蜜,嘴上说着:“才不要,我自己的事都决定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