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满头大汗的朝南清跑过来,一脸高兴,“母后,谢太傅他今日终于肯教授儿臣骑射了。”
南清由青辞扶起,接过青禾手里递过来的软帕,抬手给穗安擦着额头的细汗。
“这春日里怎跑了这些汗,仔细风吹着,染了风寒。”
“母后,今日宋相也在,她与太傅比射箭,竟然不相上下,母后猜猜最后谁赢了?”
南清笑了笑,并不搭话,她素来少话,特别是对穗安。
而穗安也似乎习惯了南清这般寡淡的性子。
自顾自的接话:“母后肯定想不到,最后是宋相以一箭胜出,儿臣竟不知道她这般厉害。”
“母后,你说谢太傅是不是喜欢宋相,故意输给宋相的?”
得到还是沉默答复。
穗安眼眸依旧透着亮光,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操练场上的事情。
耳边是穗安地声音,南清只盯着满院地梨树出神。
“母后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儿臣便不打扰母后歇息。”
“君上回宣明殿吧。”
南清声音清冷,没有丝毫起伏。
“儿臣告退。”
瞿嬷嬷一直候在一旁,看着生分不似母女的二人,心里泛酸。
如今的女君又何尝不是另一个璃榆。
这时候有宫人来禀报:“娘娘,安国公携国公夫人来了,在外面候着。”
“传。”
三年前南韫娶了京都裴家的女儿,二人只是媒妁之言,并无幼时情谊。
南韫不想让南清忧心,便应下了这桩婚事。
婚后相敬如宾,不久便有了身孕,次年诞下一双儿女。
抬首瞧了一眼,南清扭过头去,又将目光投向满院盛开的梨花。
“臣(臣妇)见过太后,请太后安。”
“免。”
四周虽然都是自己人,但南清还是屏退了所有人。
“坐。”
南清复而坐下,轻摇竹椅,顺带指着青禾刚刚搬来的凳子。
南韫与裴裳月携手坐下。
“阿韫,你瞧这满院的梨花,与襄越的比,如何?”
“阿姐何意?”
南韫觉得自家姐姐今日有些奇怪。
往日偶尔也会召他们夫妇进宫说说家常话,每次还会嘱咐他将女儿和儿子一同带来,今日非但没有让带幼子,还说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