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内心咯噔一下,侧目瞧了一眼身边人,意识到方才的话不妥,起身告罪,“妾身干政,还请君上恕罪。”
璃榆身子前倾,直接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吾允姐姐干政。”
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南清撇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下了逐客令,“妾身还有许多账册要看,既已用过早膳,君上不妨回宣明殿处理朝务。”
“朝臣的奏折吾已经让福安悉数搬到了永华宫,日后吾就在姐姐这儿看奏折。”
南清欲起身又被拖拽回去,“让吾再抱会儿,就一会儿。”
璃榆的侧脸贴在她的后背上,一双手禁锢在腰间,愈来愈紧,南清不敢擅动,却也是如坐针毡。
好在这次对方信守承诺,片刻后松开手放过了她。
“娘娘,该喝药了。”
也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青禾的声音。
“进。”
“昨儿不是才服用过,今日为何还要再喝?”
瞧见青禾端着药碗进来,璃脸上浮现出不解。
青禾将药放下,躬身道:“回君上的话,这是前日柳太医重新配了新的药,娘娘需得连着服用一个月。”
柳絮初配的药闻起来不腥臭,也没那么泛恶心,不过就是苦的厉害,药碗旁还配了一碟子蜜饯。
南清仰头咕噜咕噜直接一口闷下,接着连塞了好几块蜜饯,才堪堪压住嘴里的苦味。
“胡太医的药喝的妾身太难受,柳太医身为女子,能多体谅些,便托她替妾身重新配了药,还请君上莫要怪罪妾身自作主张。”
柳絮初因是女子,在太医院的日子多受排挤,即使医术精湛,也极少有人找她,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给南清请平安脉。
若当初不是背靠身在相位的南怔,估计早就已被赶出宫去。
“只要能养好姐姐的身子,至于是用哪位的太医的方子,吾不会追问。”
喝完药,南清去外殿准备看账册,发现台案已经被璃榆占据,便让青辞新备了一张小点的条案放在另一边靠窗的位置,中间被珠帘隔断。
对于这一点,璃榆有些不大满意。
她原想着南清与自己挨着,没想到对方直接新置办一处地方来。
透过珠帘,时不时抬眸看上一眼。
今儿外面依旧没太阳,殿内放了冰缸也不热,可璃榆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南清自是察觉到了珠帘另一边的情形,却装作什么都不知,继续翻看账本。
巳时末,柳絮初过来给南清请平安脉,青辞进来禀报,“娘娘,柳太医来了,人在殿外候着。”
“让她进来。”
“是。”青辞俯身退出,不一会儿,柳絮初提着药箱缓步而进。
瞧见璃榆,跪地叩首行礼,“见过君上。”
璃榆没有出声,只是微微颔首。
见状,柳絮初起身撩开珠帘直接过去南清那儿。
把完脉,眉心微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珠帘那边的璃榆听清,“娘娘你这身子,还是少行些房事为好。”
“柳太医说什么?”
璃榆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朝南清这边过来,微眯着眼,声音清冷。
“娘娘的身子只是用药温养着,不曾从内里调养,频繁行房事只会让身子亏损的厉害,若君上想要子嗣,还请听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