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听完范庆的话,心中巨震。
难以置信的看着范庆问道:“莫非先生是要……”
“没错,我打算在大秦建高炉炼钢铁,当然了,这具体实施,还需要仰仗墨言老先生了。”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这高炉……祖师虽有手札记载,但是老朽却从未见到过实物,只怕是要让先生失望了!”
说完,墨言巨子还长长叹息了一声。
似乎对于自己能力不足而感到惋惜。
“墨言老先生可不要妄自菲薄啊,在这大秦,只怕是除了你们墨者,再无其他人更懂得炼钢炼铁的方法了,这建高炉吗,我来画图纸,你们按照图纸拉建造就好!”
“图纸?是为何物?”
墨言一脸疑惑的看着范庆问道。
“就是建造高炉的蓝图啊,就像是你们为政哥……”
“政哥?政哥是谁?”
墨言直接插话打断范庆的话。
虽然自己带领的墨门风光大不如以前了,但是自己好大还是墨家巨子的身份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怎么可能随意为寻常人而动用墨门的力量。
但是范庆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墨言老爷子给吓哭。
“政哥就是他啊,在这坐着的这位,你不认识政哥?不能吧?”
“噗通——”
墨言老先生直接就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幸亏耿田在一旁反应敏捷,及时搀扶住了自己的师父。
这才没有让墨言摔着。
要不然就他这身子骨,只怕是要休养数月才能恢复了。
范庆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自己跟墨言老先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方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
可以说是大秦的工业巨擎灵魂人物了。
这要是搁在后世,妥妥的大国工匠没跑了。
上前几步,将墨言搀扶起来后,范庆赶忙拉过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去。
结果这位老先生更是将自己的闹到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拒绝了。
并且不断地给范庆打眼色。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小子这是要害我不成?
当今陛下,你称之为政哥差点没把我这老头子给吓死。
现在你又要让我在皇帝陛下面前坐下来?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吗?你要如此害我?
就连一旁站着的耿田,也是在暗地里不断地对着范庆打眼色。
如果不是顾及场合有皇帝在,只怕耿田此刻能一把抓住范庆的衣领,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坐呀墨言老先生,怎么?我这椅子您老瞧不上眼?”
“岂敢岂敢,只是老朽身份低微,如何敢在陛下面前落座,先生莫要折煞老朽了!”
“瞧你这话说的,这是在我的实验室,又不是政哥的麒麟殿,听我的,坐下,这尊老爱幼可是……”
“是儒家先贤提倡的一种精神,没想到,先生也是儒学大家,之前还说您是学儒了,但是儒的不多,看来先生未说实话呀!”
扶苏突然在一旁插话说道。
而嬴政在一旁听到这里,眼中顿时有些不爽。
什么叫做学儒了,又儒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