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立刻引起朝野的一片忧心,纷纷向新皇建言,只可惜新皇正恋奸情热,自然听不进这些忠言逆耳的话。
最后,西宫太后终于看不过去,亲自召见新皇晓以大义,料不到新皇不但没有接受,甚至严词反讥太后有清福不享,却来多管他的闲事。
这一番话只听得西宫太后伤心欲绝,从此紧闭慈宁宫大门,不再理会皇上的一切事物。
宗童眼见事情闹到这个严重地步,立刻进宫谏言。新皇和太后吵了一架,心中依然怒气难消,此刻再经宗童撩拨,更是怒不可遏,当场便把宗童骂了个狗血淋头。
宗童一怒之下,便向皇上请辞兵部尚书之位,而皇上也当场批准他的辞呈。
三天之后,宗童一家人便在满朝文武百官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了京城。
瑶光公主及侯忆如虽然恋栈尚书宝座,无奈新皇迷恋女色不理朝政的作法,也确实让她们看不过去,只好失望的接受现实,随宗童辞官返乡。
车队才刚出南门不久,宗童立刻发现蛮国王子兄妹的行踪,他心中一动之后,道:“我还有一点事要办,你们尽管先走不必等我,不久我就会追上你们的。”
红绫仙子不依道:“都已经辞官不干了,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交诗清楚?莫非是你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女人要你安抚?”
“你别胡说八道给我乱加罪名,就算我是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只要人家见到我身旁有你们这群张牙舞爪的母大虫,恐怕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宗童一见众女大发娇嗔,连忙藉机溜走,紧追在蛮国王子兄妹身后,试图一探究竟。
他若即若离的沿路追踪,一直见到他们投宿于龙门客栈,宗童也选了一间邻房住了下来。
等店小二退走之后,宗童便在榻上凝神静气地调息起来。
“二哥!你真的要夜闯皇宫吗?这么做不是太危险了。”
“我不管,香妃是我达木儿的元配妻子,凭什么要替死鬼皇帝守寡?”
“香妃改侍汉人皇帝是不争的事实,皇帝既死,守寡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才不管他们汉人的规炬,在我心目中她永远都是我达木儿的妻子,如果这一次不能将她救出冷宫,我绝不离开京城一步。”
“二哥……”
“你不必多说,如果天亮之前我还不能带香妃返回客栈的话,就表示我事败丧身,你必须日夜兼程的返国报丧。”
“二哥,你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
“玉兔儿,你不必安慰我,此行的凶险我自己心中有数,万一我和大哥一样,不幸葬身中原,你务必坚强振作,好好的扶佐父王治理国事,以期有朝一日入主中原称帚,为我和大哥报仇雪恨。”
蛮国公主见他语气不祥,不禁悲从中来,两兄妹竟抱头痛哭起来。
宗童倾听至此,才恍然道:“原来他是要救回爱妻香妃,才重返京城。我既知此事,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使他们这对患难夫妻得以团圆。也可挽救皇上免于沉沦肉欲的深渊,回心转意认真治理国事,这才是全国百姓之福。”
想到这里,他便穿起紧身衣准备夜探皇宫。
三更天刚过,邻房便有了声息,宗童连忙将事先备妥的字条塞进邻房,才紧追在蛮国王子身后而去。
只见蛮国王子潜入皇城后宫之后,立刻制住一名哨兵问清冷宫位置,便一掌将啃兵劈死,才又潜伏前进。
宗童看的直皱眉头,他当然明白蛮国王子是要杀人灭口,以免泄露了行踪。可是要他继续见死不救,任由蛮国王子沿途杀戮,他又于心不忍,不得已只好赶在前面,替蛮国王子清除哨兵,免得又有人无辜遇害。
如此一来,蛮国王子果然方便不少,沿途畅行无阻,不久便到了冷宫。
冷宫中所关的女人,不是失宠的嫔妃,就是先皇的遗孀,所以守卫并不森严。
当宗童潜入冷宫之中,唯一看到的守卫正是新任副统领吕文奇,虽然他的武功不弱,可是却远非宗童之敌,一下子便被放倒,拖往暗处藏起来。
因此蛮国王子才得以轻易的潜入寝宫,只见新皇正狂野地在香妃身上兴风作浪,掀起无边的狂涛巨浪……
香妃被他狂蜂浪蝶般的摧残,似乎不胜承欢的扭摆呻吟……
“该死的淫棍,拿命来!”
蛮国王子再也忍不住护火中烧,一声暴喝,“雪魄寒冰”终于含怒攻出。
香妃一见青衫蒙面人不禁惊呼出声,狼狈的抓起衣衫披身遮羞。
新皇大吃一惊,百忙中翻身避过,刚想呼救之际,便被守候一旁的宗童制昏,才算没有造成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