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深处那人显因惊怒而声颤。“你掩饰得太高明了,高明得令人佩服,多少年来,举堡上下让你瞒得好苦,可惜,今夜仍被我无意间揭穿……”
林中人嘿嘿一笑道:“那是你运气好,是我时运不济!”
‘少废话!“林前深处那人叱喝道:”多少年来,我敬你、爱你,如今已然不同,那’阎王刺‘三字做何解释,说!“林中人不慌不忙,道:”你应该比我更明白。““那是当然。”林前深处那人说道:“我要你告诉我,你用它做了什么?”
林中人声音一转阴恻,道:“你一定要听?”
林荫深处那人冷然说道:“你多此一问。”
“好吧。”林中人嘿嘿冷笑道:“既然你一定要听,我只好照实奉告了,听着!”
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我把它刺入了你师父的‘百汇穴’中。”
“什么?”林荫深处那人惊怒欲绝,脱口嘶呼:“你竟敢……
竟是你……“”不错!“林中人狞声笑道:”你没想到吧,还有你想不到的呢。“人影电闪,疾扑林荫深处。
林荫深处,响起了一声惊呼:“你敢……”随即寂然。
紧接着,又传出一阵凶残冷酷狞笑:“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知道得太多,说来说去只怪你不该撞破我的秘密,祸由自取,懂么?如今,跟你那师父去吧,这样定可永待左右,不挺好么?”
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一切归于静寂。
月沉,日升,天亮了。
“古家堡”,从表面上看来,似乎跟昨天没有什么两样。
其实,不然。
看——清凉静美的庭院中,踏着幽径,踢碎满地晶莹露珠,大步走来了两个人,那是二爷辛天风、三爷燕惕。
辛二爷长眉倒剔,燕三爷虎目圆睁。
一般地神威慑人,一般地怒容满面。
大清早那么大火气,跟谁过不去?
幽径的尽头,是书生目毅所居那座小楼。
二爷、三爷就直奔那座小楼。
楼下,两名青衣小憧刚起床,正在打哈欠,揉睡眼。
一见二爷、三爷怒气冲冲,联袂闯进,哈欠打了一半,睡意全消,连忙整衣躬身相迎:
“二爷、三爷,早!”
但辛二爷燕三爷连正眼也没瞧他俩一下,一阵蹬蹬连响地登上小楼,两个虎躯,震得楼梯直晃。
小楼上,吕毅可是早起来了,大清早凭窗观书,神清气爽,的确惬意事。
他倒没有全神贯注字行间,听得楼梯上步履声响,一皱眉,推书而起,刚转过身来。
二爷、三爷已并肩进入房内,他还没注意到这二位那异样神情,忙举步相迎,拱手笑道:“二侠,三侠,二位早。”
四道怒火目光逼视,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吕毅这才发觉气氛不对,讶然投注,又道:“二位一大早莅临,对吕毅有何教言?”
燕惕冷冷回了一句:“岂敢!”
辛天风风目火焰欲喷地怒声说道:“阁下,辛天风掬心交你这个朋友,却没料到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高明得连我五师兄妹都被蒙在鼓里。”
是古兰透了消息!还是昨夜被人瞧见了?
吕毅心中一震,道:“二侠,这话从何说起?”
辛天风冷哼一声,说道:“阁下,事到如今,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说吧,你到我们‘古家堡’来,究竟有何意图?”
话已说到了这儿,吕毅只有说道:“二侠,我只能说没有恶意。”
“怎么样才算恶意?”辛天风厉声说道:“家师卧病多年,经过多少名医,却偏偏在你诊断期间遭了毒手,事情太巧,令人不得不动疑。”
这话说得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