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股狂乱的冻气猛的顺着我的手涌了上来,我倒抽一口冷气,刚想运功抵御,却发现那股冻气刚冲到手肘,便已温和了不少,再往上行,更是变得暖洋洋的让我整个手臂都似浸在温水中,舒畅无比。
&esp;&esp;心下一宽后,我不再限制冻气的进入,任凭着它如洪水般朝我体内冲了进来。
&esp;&esp;只过了片刻,科格尔体内便已再无半点冻气的影子,可就连自身的真气也杳然无踪。
&esp;&esp;看着他满头大汗直喘粗气的虚弱样子,我略带歉意地将体内的暖气又慢慢输回他的体内。直到他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渐渐平静后,我才松开了手。
&esp;&esp;而卡勃特的情形又是不同。他仅是被科格尔体内狂乱的冻气闹了个措手不及,不小心引入了内脏,才导致浑身发冷,抖个不停。
&esp;&esp;我收回了冻气后,又帮他疏导真气打通淤塞的经脉,直到一切收拾妥当,才松开了手。
&esp;&esp;坎佩特在一旁欣慰地笑道:「还好你还没走,不然这两个家伙恐怕今天就要破送回去了。说起来,你的功夫还真是怪异,和野明老弟的真气很是类似啊!只是比他的还霸道了点。」
&esp;&esp;我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他们两个太大意了。」
&esp;&esp;科格尔面上一红,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冰儿的病还没好呢,统领大人你快上去看看她吧!」
&esp;&esp;冰儿?我差点没晕倒在地。怎么这些人全都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来叫阿冰啊?看来阿冰的人缘还不是一般的好呢……
&esp;&esp;不知怎的,我心里突然酸溜溜的很不是味儿,故作好奇地问道:「冰儿?叶会长的女儿生病了吗?是什么病?怎么连你们都治不好吗?」
&esp;&esp;坎佩特叹了口气:「哎,冰儿的病,怕是在她父亲出事的时候总是担惊受怕给闹的,而且为了掩盖身份,过得很清苦,营养也跟下上。日积月累下来,体内郁结了一股寒气,怎么也驱除不干净。现在她晚上总是睡不踏实,动不动就惊叫着醒过来,似乎总是在做噩梦、我看她这病,估计是心病啊!」
&esp;&esp;我心中着实吃惊不小——怪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种病呢?难道是离开赫氏后才得的?
&esp;&esp;华嘉也在一旁愁容惨淡:「冰儿她最近吃的越来越少,而且动不动就发烧,浑身发冷,统领大人给她驱散寒气没多久,就又有一股寒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就连我们都束手无策。哎……要是罗特大人在的话,也许就能治好她了……」
&esp;&esp;师兄?我心中一动,连忙毛遂自荐:「啊!我对用真气治病这方面也颇有一些经验,虽说不一定管用,但也可以让我试一试。」
&esp;&esp;众人一听,立刻笑逐颜开,华嘉赶紧就去书房请示叶灵剑。
&esp;&esp;科格尔握住我的手说:「你要是肯帮忙,那可太好厂。刚才我体内的真气,连统领他都没办法呢……」
&esp;&esp;坎佩特在一旁打岔道:「喂喂,科格尔,伤好了就快点去干活,你快去看看厨房那边晚餐做好没,做好了就给冰儿送上去。」
&esp;&esp;「是!统领大人!」
&esp;&esp;科格尔立正冲他敬了个礼,转身朝通向厨房的门廊走去。
&esp;&esp;不一会儿,叶灵剑带着华嘉匆匆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我便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小兄弟还真是送上门来的贵客,别人屋的洗手间不用,瞅准了我的才钻进来。」
&esp;&esp;我脸上一热,尴尬笑道:「别人都去看开幕式了,没有主人不好叫门,就您这里灯火通明。叶会长您可真忙啊!这个时候还要工作。」
&esp;&esp;「没办法,俗人一个,整天在俗事里面打滚儿。不像你们啊,还有工夫去参加比赛。哎,年轻真好呢!可惜我功夫太差,不然也去参赛了。」
&esp;&esp;叶灵剑拉了我的手,便往楼上走:「呵呵,还好我不放心,把小女也带来了,不然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
&esp;&esp;我心下暗暗叫糟,听他的口气,八成是把我当成了包治百病的神医,过会儿阿冰要是没有起色,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扫地出门。
&esp;&esp;「叶会长,说实话,我可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esp;&esp;「没关系,看了再说。哎,小女的病,虽然不重,可拖的时间有点长了,总让我心里不踏实。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向她妈交待?」
&esp;&esp;叶灵剑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满脸的担忧:「这么多高手都拿她的病没办法,医生也说急不得,要慢慢养,可这一晃都快两个月过去了,她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
&esp;&esp;我无奈,只得说:「叶会长,我一定尽力而为。」
&esp;&esp;「哈哈,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esp;&esp;叶灵剑拍拍我的背,指着象牙白的卧室门:「到了到了,小女就在里面。」
&esp;&esp;伸手敲敲门,柔声问道:「冰儿?换好衣服了吗?我带了个客人来……」
&esp;&esp;我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坎佩特,悄声问他:「万一没治好,过会儿叶会长会不会骂我?」
&esp;&esp;坎佩特忍不住笑道:「放心吧!我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治好,他一样把我当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