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以找霍魁首一起去啊!”财宝直觉地说。但一瞧见酒儿脸上浮现的落寞神情,她立刻改口说:“我明天请金银去打听一下,说不定湖也不远。”
“财宝,我们是不是该回勤江去?”酒儿的目光落在窗外的街道上,眼神显得遥远。
财宝从没见过酒儿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分外觉得不忍。“小姐,京城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还没玩,就这么回去太可惜了。再说霍魁首忙过这阵子,说不定就有空陪小姐玩了啊,他是地头蛇,一定晓得很多有趣的地方。”
“是啊,一定会很好玩的。”酒儿淡淡地附和,心里却不觉得霍竞天会有空陪她。
“小姐,前面胡同里面好像有一间棋社,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你不是老说找不到对手,说不定这边有高手可以较量较量。”财宝试图找出酒儿感兴趣的东西。
果然酒儿精神了些。“没错没错,我们喝完这茶就去瞧瞧。”
谁想到这一踏进棋社,两个姑娘就出不来了。
天色已暗,霍竞天从外面走进天水会馆,正巧在门口遇上阎五。
“魁首,回来啦!”阎五招呼道。
“布庄那边的进货问题解决了吗?我听说这个月有几艘船从南方过来,应该会有不错的货,你帮布庄那边留意留意。”霍竞天一边还交代着几样工作上的事情。
“魁首今天终于可以回来用晚膳,酒儿一定很高兴。”阎五笑笑地说:“我本来想先带她出去逛逛,但这次布庄进货问题弄了我好几天才处理好,这丫头肯定闷坏了。”
霍竞天可以想象她在那边大喊无聊的模样,唇边不禁浮起一抹笑。“我这几天赶着把事情处理完,就是想挪出几天陪她逛逛,如果有事情要你处理,你就多担代些。”
他这几天为了赶紧处理完事情好陪她,一整天都没能跟她好好说上几句话。他心里头其实也很失落,只是肩膀上扛着这许多责任,他没办法自私的只顾自己开心。
“魁首只要交代下来,我阎老五一定把事情办好的。”阎五拍拍胸膛说。
说话间,一个人从内院冲出来,一见到霍竞天就忙喊人。“霍魁首,事情不好了!”
“金银?”霍竞天眉头马上蹙了起来。“酒儿怎么了?”
会让金银大喊不妙的,除了酒儿之外还会是谁?
“小姐……我本来想她可能到处走走,没多久就会回来,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天都黑了,我怕小姐找不到路,还是遇到坏人什么的……”金银一睡醒就发现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人,他原本还乖乖地等,没想到愈等愈觉得不妙。
他本以为小姐跟财宝只是在会馆内晃晃,谁想到他到处找都找不到。看到霍竞天回来,他决定还是说出实情。虽然小姐要是没事回来,肯定会骂他是报马仔,但他总不能冒那个险,万一小姐真的遇上困难了呢?
“该死的,这丫头,我明明叫地不可以没人陪就擅自出门,外面牛鬼蛇神那么多,她一个外地女子,连武功都不会,怎么就这样乱跑?”霍竞天又急又气。“阎五,去把秋雨找来。”他担忧得整颗心都揪成一团了。
“是的,魁首。”阎五知道事不宜迟,赶紧去找赵秋雨。
没多久,证实了赵秋雨不知道酒儿出府的事情。
“霍大哥,是我不好,我没有把酒儿姑娘给看顾好。”赵秋雨低头认错。
“不是你的错,酒儿鬼灵精怪的,连她爹都拿她没辙。”霍竞天紧锁的眉头不曾松开。“阎五,你去找些人来,我们出去找人。”
天都暗了,再不把她找回来,他怎么放心?
他真想掐死这丫头,她最好平安无事,不然……
霍竞天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足够的人马,分沘出去寻找。一个时辰后,酒儿跟财宝说说笑笑着走出小巷子时,被霍竞天的手下找个正着。
霍竞天得知消息,快速地赶回天水会馆,一进大厅就看到酒儿跟财宝两个人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四周站着他派出去的手下,就像要防止两人逃跑似的。
一看到她平安无事,他松了一大口气,但是怒气却也同时涌了上来。
“你跑哪去了?我告诉过你不能随便出会馆,你难道没听见吗?”霍竞天忙了一整天,赶回来要陪她吃顿饭,谁想到这丫头忙着闯祸去了。
“为什么不能?我这不就回来了吗?”酒儿嘴硬地说,不敢提她跟财宝先是陷在棋社里出不来,出来后又迷了路,差点回不来是真的。
棋社里面多的是棋痴,见酒儿棋艺好,一个个非要赢了她不可的轮番上阵挑战,偏巧她不爱输,就这样下着下着,居然天都黑了。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客栈?酒儿,我让你住在天水会馆,我对你就有责任……”担心与痛苦此刻全爆发出来,忧急的口吻听起来句句都像在指责。
“什么责任?你成天跑得不见人影,这就是待客之道?”如果他好好地问,酒儿会解释的,但他那指责的表情,还有四周人看她的神色都在怪她,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牛脾气就上来了。
“所以你就偷偷溜出去,天黑了都不知道回来。你知道我刚动用了多少人出去找你,差点没把京城给翻过来,你以为大家都吃饱了撑着,他们都是辛苦工作了一整天,不像你……”
“不像我怎样?米虫?”她瞪着他,心里难过极了,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