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一番挑拨,蒋遥山用药毒毁了鹤咏梅的一把好嗓,又在他脸上刻了丑陋的戏子二字,面如冠玉的脸庞现在变得狰狞不堪。
“好师弟,你终究还是我的手下败将,今晚去见世子爷,你猜世子爷一怒之下,会如何处置你呢?”
“你若肯好好求求师兄,师兄就把你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让你苟延残喘一辈子,可好?”
鹤咏梅努力睁开眼睛,沙哑的嗓子像铁锈,刺耳难听:“陈愿,蒋遥山对你不是真心的,现在同心楼没了我,老板一定会找新的台柱子,你最好在此之前就离开同心楼,否则以你的脾气,以后有的是罪受。”
陈愿是春山尽的本名,他不喜欢旁人喊他本名,一听就要跳脚,狠狠抽了鹤咏梅两个巴掌。
“陆徐,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多多担心自己吧,你能不能活过今晚还都不好说呢,万一真死了,只我一人知道你的本名,我若不给你烧纸,你到了阴曹地府照样还是做穷鬼。”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鹤咏梅拽住了胳膊,目露祈求:“师兄,你再喊一声我的名字吧。”
春山尽咬牙冷笑:“想打同门师兄弟的友情牌?告诉你,我天性就狠毒,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想让你死,你今天一定会死在徐世子手里,谁让你觊觎世子爷的妻子呢。”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师兄,再叫我一声吧。”
春山尽打量他许久,目光复杂,把手臂从他手里抽离,恶狠狠道:“休想!”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没一会儿,几个浑身煞气的汉子就把鹤咏梅抬到木板车上,拖着他去了临夜王府。
凤池正在书房练字,对面的蒋遥山喋喋不休的说着世子妃与鹤咏梅的奸情。
蒋遥山本以为会看到凤池暴怒的一面,没想到他说的越详细,凤池嘴角的弧度就越是弯起。
凤池挥笔一蹴而就,放下笔,吹了吹还未干的笔迹。
“好了遥山,把你说的那个戏子带来我瞧瞧。”
蒋遥山笑道:“那戏子我已经先替你惩治了一番。”
掌心一拍,外面就有人一左一右拖着鹤咏梅的身躯进了书房。
“遥山,留下他,我要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蒋遥山一走,凤池就发出一声轻笑:“你绝对不可能和世子妃有染。”
戏子身份低贱,无权无势,苏苏不可能倾心于眼前的戏子。
“我只想知道,世子妃每次去找你是何原因,你实话实说,我不会为难你的。”
掌灯时分,断波亲自来清玉苑,请世子妃去世子的书房。
苏晚刚沐浴完毕,里衣外面拢了一件单衣,跟在断波身后去了书房。
书房里,鹤咏梅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耳中。
“其实我确实对世子妃另有心思,那些款式奇特的裙子,是一家店铺的老板找到我,叫我想尽一切办法让世子妃穿上。”
“那店铺老板地位尊贵,正是安南国的王女。”
书房外,苏晚犹如被打了一巴掌,当场蒙住。
她足够聪明,从鹤咏梅短短几句话里,就推测出阮思安绝对不会那样好心,她又是恨阮思安算计她,也气鹤咏梅竟然利用她。
推门而入,苏晚怒气汹汹,本想着好好教训鹤咏梅,可看到鹤咏梅脸上被刺了“戏子”二字,又听他声音沙哑,浑身是伤,扬起的巴掌最终没落到他身上。
“我拿你当朋友,你竟出卖我,快说,阮思安为何那样好心,她究竟在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