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德行不高,品性也不佳,有时候恨不得抽她耳光大骂她一声贱人,可又当真舍不得。
他的铁石心肠,对上苏苏就化为了绕指柔。
清醒的沉沦,是最大的悲哀。
自己重蹈了母亲的覆辙。
母亲当年何曾不知徐文年娶她是另有所图,可还是嫁了,被伤透了心,还是会心软,心动,有所期待。
红色的光拢住跪在地上的人,他心念微微一动,伸手拔掉她的珠钗。
泼墨长发无声的散开,垂散在她肩颈两侧。
他越看嗓子眼越干灼,血管跳动,血液像万马奔腾,心跳指尖都颤栗着。
“苏苏,”手搭在了苏晚肩上。
可是下一刻,苏晚猛的攥住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徐凤池!”
“你怎么对我这么坏!”
对她竟然是责任多于喜欢。
苏晚受不了。
原来她一直没能拿下徐凤池的真心。
这人真会装,装的情真意切,害她愧疚心软。
徐凤池困惑:“我不过就是叫你穿了僧袍,这就叫坏?比起你对我做的,根本不算什么吧。”
苏晚眼泪汪汪,眉心跳动:“你伤我的心了,你要赔我。”
说着就张牙舞爪的欺身扑过来,将凤池压在身下。
细腻脂滑的下巴贴在他脸颊,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一股清甜,凤池觉得天旋地转,嗓音沉沉拂过:“好苏苏,我乖乖躺着,让你罚我,可好?”
“我自然要罚你!”
苏晚委屈至极,眼尾红红的,望着身下的骗子,磨磨牙,又一口咬在了他喉结上。
“这里动来动去的,看的我都烦死了。”
凤池却轻笑:“就当是补你的洞房花烛夜了。”
一枕春痕后,徐凤池神清气爽。
“我觉得家里的小佛堂比外面的都好,以后你若是诚心拜佛,就在家里拜。”
苏晚抬抬手,腰背无力,濡湿的发丝黏在后背处,瓷白的小脸也有淡淡的一层薄汗。
“居心不良。”
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去我梳妆匣拿一根发带来。”
她要把散落的头发绑起来。
徐凤池拉开梳妆匣,有一格匣子里放着许多蜜蜡小团,他有些好奇这是何物,拿了一颗捏碎,看到里面流淌出来的血液,他愣住了。
随即缓过神来,又拿了一颗小团走到苏晚面前。
“苏苏,你的手段我很佩服,你不会是想把它用在洞房花烛那一夜吧?”
苏晚一抬头便看到那颗用蜜蜡包裹起来的血液小团,涨红了脸:“是又怎样,既然要骗你,那肯定要方方面面的都要骗到你。”
徐凤池被她气笑:“好好好,既然是用在我身上的,那我可要尝试一番。
“今天晚上就罚你用它。”
“顺带着铺上喜帊,我要看看亲眼看到落在喜帊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