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池的嘴唇很柔软,食指抵住那微微启开的唇瓣,心里会泛起啵唧啵唧的气泡声。
虽然烛火熄灭,灯光昏暗,但苏晚还是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然后才俯下身,吻住他。
舌尖品尝到那酸涩的泪痕,看着身下惶惶不安,手足无措的徐凤池,苏晚的嘴唇移到他的眉眼,轻轻啄了上去。
睫毛颤抖着扫过苏晚的嘴唇。
徐凤池攥紧了一帘纱幔,他觉得心头有个又酸又涩又甜的东西在咕噜噜的往外冒。
生平第一次,欣喜又害怕。
乌黑的眉眼借着夜色里的那一点点光,正大光明的窥视着苏晚的脖颈。
纤细脆弱,莹白似玉。
有一种要扼断她的冲动,让她溺死在自己怀里,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炙热的手臂,钳住她的腰。
稍稍用力,双方位置来了对调。
徐凤池压于苏晚上方,清俊的面容陷入朦胧黯淡的光影中,看不清表情,但苏晚知道,一定特别可爱。
他心跳的很快。
“娘子,我想要圆房。”
“可是我不会。”
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可能他自己也意识到了,窘迫的垂下头,支支吾吾道:“是真的不会,没有骗你。”
不近女色是真,克制禁欲是真。
苏晚勾着他的脖子,灵活的手指,挑着他肩侧的发丝,声音软软糯糯,又在骗他:“我也不会。”
“不过可以一起学。”
红纱弥漫,乌云遮月。
苏晚心想:我的心那么大,似汪洋大海,就让徐凤池乘着一叶孤舟,在大海里航行吧。
次日,凤池醒的很早,他走后许久,苏晚才缓缓起身。
残烟扶起她,金桃把帕子搅干,给她擦脸。
“今早世子把喜帊呈给长公主看,长公主送了好多滋补的东西来。”
残烟边为她梳发边看着铜镜中的人脸。
人比花娇。
伏下身子,低低说道:“瞧着世子的手有伤,想来是世子划伤了自己的手,滴血到喜帊上去的。”
苏晚拧起了眉:“他对自己太狠了。”
不免要为他心疼一番,同时又恶狠狠的想,也许凤池就是故意的,故意哭,故意放软身段,故意割伤自己博取她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