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生薄薄的唇吐出几个字:“至少我现在喜欢她,迷恋她,在我要娶她的那一刻,我是真心实意的,那就足够了。
之后的事,谁都不能预料,就交给时间去消磨。”
他说完这话,掉头就走:“张回,我跟她的事,你别插手,我跟她是恩爱到白头,还是短短几年就清消恩断,都与你无关!”
张回捏着拳头冲他大喊:“陈三,她在床上就那么让你着迷嚒?”
陈落生转身回来,一拳头狠狠砸在张回的腹部,痛的张回龇牙咧嘴。
“她还是闺阁中的小姐,清清白白,你快闭上你这张臭嘴吧。”
为了苏晚,差点兄弟决裂。
他们几人不止是兄弟,还因为各种利益被绑定在一起,不值得为一个女人闹散。
徐凤池守在四方园门口,见到陈落生出来,与他说了几句话,又去见了张回。
张回气的双目充血,屋里的东西,只要他的手能够到,通通都给砸了。
徐凤池叫他住手。
“你已经砸了好几个御赐的花瓶,还想砸什么,快放下。”
他上前一步,把张回手里的一个古董碟子夺下。
张回的神情像极了外面灰蒙蒙的天色,他主动放下碟子,睨着眼睛斜视了徐凤池一番。
一个字也不留,大步流星的走了。
徐凤池将碟子放好,叫了两名暗卫。
“一个去盯张回,一个去盯苏晚,悄悄的,一旦出事,即刻来通知我。”
“是。”两名暗卫领了命令去办事了。
徐凤池这才放下戒备,种种情绪爬上脸庞。
太子尚未登基,其他诸王虎视眈眈,这种关键时刻,他们怎么能掉链子闹分散。
就为一个女人!
苏晚的脸浮现在眼前,徐凤池恨不得将这张脸弄的凋零破碎。
可是一闭眼,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微微转动,留给他一头的乌发。
黑幽幽的乌发间坠着一根红色发带。
那条红发带,像极了悬崖缝隙间开出来的花,危险,神秘,似曾相识。
两年前,他从西北悄悄回京,途经柳州的一间寺院,被潜藏的敌手下了药,神志不清。
他不知道那人为何要害他。
只记得自己烧的一塌糊涂,意识昏昏沉沉之际,看见一位踏着月色的女郎朝他扑来。
女郎是什么模样,什么样的身段,他全然忘记了。
只记得她乌溜溜的秀发,摸上去非常柔软。
还有她那万千乌发中,格外惹眼的一抹红。
徐凤池多年来克己复礼,从不与张回他们胡闹,那一夜的放纵,是他无法控制的。
正因为记住的只有那一条红发带,所以当他第一次看到苏晚时,心间已有微微波澜。
苏晚,她不爱珍宝首饰,那一头乌发间,总是坠着一抹红。
而且,她还生于柳州长于柳州。
两年前还无故取消了与陆归舟的婚事……
不能是她吧。
徐凤池瞪大眼睛,望着之前苏晚坐过的椅子,突然高声叫道:“来人,快来人,把这张椅子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