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锦初一边等待着昭儿和欢颜的到来,一边加快了出府相看店铺的次数。
如今蒸馏酒的方法,她已将王府的那几个人教会,接下来也就可功成身退,全心去鼓捣自己的小生意,去赚脂粉钱了。
如往常一样,今日里锦初再次带着婢女出去逛了大半日,最终敲定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铺面,并当场就付了一年赁资。
只等欢颜来了之后,就招上几个伙计开工大干。
搞定了脂粉铺子,锦初心头大定,加上众人奔忙了大半日,锦初索性就带几人在附近的酒楼吃了一顿午餐。
待回到府里的时候已是未正过半,锦初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脱钗散发,上床休息了。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休憩,锦初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
因为不再准备出门,所以她也只着了家常的衣衫,捧了本杂记,摆了壶清茶,歪靠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慵懒地翻看着。
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原来是王爷点名让她去含章院。
当下又赶紧起身,在丫头婢女们的服侍下,换好衣服,再梳好见客的发型,一阵兵荒马乱后,总算是可以出门了。
锦初边走边思索,酿酒的法子她已是毫无保留的教给了王府的那几个家生子了,接下来只需要根据王爷的要求去酿制酒水就可以了。
她这边其实已经算是功成身退了,那王爷此番专门叫她去要做什么呢?
卸磨杀驴?
不至于,如今北境远远未到大事已成的境地,且以她对定北王的粗浅了解,他并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奸诈小人,况且以目前她与宿承安的亲密关系,定北王也不至于会难为她。
既然不是打压迫害,那么也就剩下了最后一条了,王爷此番是要与她继续深入合作吗?
思绪转换间,含章院三个大字已是入目可见。
锦初微微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去想了,总归已是到了眼前,很快也就知道王爷意图何在了!
轻车熟路地进了院子,入了正厅,见到了风尘仆仆中归来的王爷和陪坐一旁的杜王妃。
锦初行礼拜会之后,定北王开门见山地问道:“锦丫头,明人不说暗话。府里那五个人虽都从你那边出师了,但到底能的你几分酿酒精髓,我委实不太确定。可我这边又已是有了开酒肆的计划,因此,想以定北王府的名义跟你谈个合作。”
锦初目光一凝,复又望向定北王,语气谦恭:“王爷吩咐,锦初自当从命,至于合作,锦初委实不敢当。”
定北王大手一挥,笑道:“锦丫头不必委屈自己,你虽与逸之关系亲厚,但在商言商,我北境也不能因自己势大就随意欺负你一个弱女子。若你不愿意的话,此话就当我不曾讲过,日后咱们该如何相处还是如何相处。”
锦初见定北王说得真诚,遂也放下了两分戒心,她笑着问道:“王爷这么一讲,倒是叫锦初好奇所谓的合作是什么形式了?”
定北王见锦初肯接话,心下也很是满意,当下就将他的打算和计划讲了一遍。
原来定北王是看中了锦初所酿的这种高度白酒的广阔市场。
要知道,除了南境冬日温和湿润些,包括京城在内的整个北方广袤地带,到了冬日都是一样的漫长,干燥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