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玉看着他抵在自己腹部的白嫩的手,单重华很怕冷,但是在这个房间里,裴醉玉故意没有开暖气,他的手已经因为冷而发紫,看起来饱受虐待,看得人心里很痒。
几乎是动作快过思维,裴醉玉一手摸到了单重华的腰间,干脆利落地将怀里的人扒了个干干净净。
冷空气突然来袭,温暖的衣服被丢在了床下,单重华浑身一颤,呼出的白气在裴醉玉的手指间溢出,身体因为冷而开始生理性战栗。
“裴哥!冷,你别这样了”
单重华转过身子,伸手抵住裴醉玉,却被人攥紧了手腕,再次被人压在了床上,柔软的枕头垫在脑后,热切的吻从唇角蔓延到胸膛,而后不断向下。
单重华仰着头,呼出的气息越发热切,难耐的声音被他掐断在喉间,羞愤让他有些恼怒,被人强制得到愉悦的滋味非常妖异,并非是常规的愉悦感,反而是感到刺刺麻麻得怪异。
他本来就很害怕发怒中的裴醉玉,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人刺激着弄了一次,就会让他感到非常委屈,抬起眼去看正在擦嘴的裴醉玉,眼神很受伤。
而单重华是真的不明白,这个时候,这个眼神,实在是太犯规了。
裴醉玉吐出一口带着腥味儿的气息,看着他这样可怜的样子,俯身挑起了他的下巴,“你还会跑吗?”
这句话如果换在之前,单重华可能会很乖巧地说: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但是在被人强制和控制过后,单重华感到很难过,只是闭着眼撇过了头,任由眼泪滑在枕头上。
裴醉玉看到这一幕难免心疼,他本来是想要做到最后一步的,本来是想要将这个人狠狠占有,在他的身体里打下自己的烙印,将他狠狠压在床上,逼他发誓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但是现在他不想这样了。
裴醉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比今天这样的事情更过分的事情,光是将单重华关在这里,就已经很越矩了,他不能再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尤其现在单重华这样,他肯定是不能用强的,不然,他和强奸犯有什么区别?
裴醉玉低下头,轻柔地捧着他的脸,和往常一样温柔地亲吻着他的脸,又亲吻着他的眼角,将没有滑落的残泪舔舐干净。
单重华委屈地撇过了头,喉咙里又细微的抽噎声,好像真的很难过一样,裴醉玉这次没有出言哄他,只是无声地亲吻,只是用帮他舔舐伤口一样的行为,缓慢地安抚他的情绪。
此时裴醉玉也想到了另一个不用占有他,就可以让自己产生类似占有的情感的方式。
于是他一边安抚单重华,一边让自己适合接纳他。
意识到裴醉玉在干什么的时候,单重华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他,裴醉玉极少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他来,但是这次
单重华仰起头,感官陡然被刺激,暗夜里的雪越下越大,窗外的鹅毛大雪栽在窗户上,一点一点触碰着紧闭的窗户,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守夜人,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似乎看不懂窗户的拒绝,不停地敲击着。
“裴哥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裴醉玉磨磨唧唧的动作实在是太考验单重华的忍耐力,先是被强制,后是被引诱到浑身燥热,却不给人解渴。
单重华委屈极了,后仰着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那受伤的眼神却更加激发了裴醉玉的施虐欲。
窗外的大雪不知疲倦,屋里的人也不知疲倦地折磨着那个委屈巴巴的人,欺负得那人哭湿了枕头,却不肯给人一颗糖果。
渴望糖果的小孩伸着双手,想索要一个拥抱也被人狠绝地推开,只剩下情欲的火在寒冷的房间里寂寞地燃烧。
哭闹的小孩子委屈地诉说着,晶莹的泪滴顺着那裂痕滑落,仿佛窗外的雪一样飞蛾扑火,得不到结果之后流下珠泪,全擦在窗户上,展现自己有多难受。
裴醉玉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动作并不熟练,只是凭感觉地想要折磨单重华,看他被自己点燃,看他被自己引诱,看他沉沦在深海里无法自拔,看他向自己索要拥抱却被自己残忍地推开。
实在是太爽了。
裴醉玉仰起头,看着晃动的窗户,看着没有关严实的窗户缝,有不听话的雪花飞了进来,可那大雪实在是太狡猾了,看见有一朵雪花飞进了窗户,就会争先恐后地沿着窗户缝往屋子里钻。
似乎寒冷的大雪也想要接触到屋内一样的温暖,似乎大雪并不明白什么叫飞蛾扑火。
它只是渴望温暖,它只是想要获取和他们一样的温暖,想要进到房间里来,想要成功打入这里,哪怕是一股一股都化成雪水,哪怕只是在温热的房间里扫荡一圈,都会给它们极大的满足感。
“裴哥,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裴哥”
单重华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他的身体感受到极大的欢愉,但他的心里很难过。
难道这就是裴醉玉一直想做的吗?难道裴醉玉一直想要欺负他吗?
听到这句话之后,裴醉玉的幅度又大了一些,潮水鞭打着单重华的神经,让他感受到了被裴醉玉主动的愉悦感。
“你还跑吗?”
裴醉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尽管自己还是0号,但这次的行为却让他有种单重华才是0的感觉,一种欺负人的快乐让他心里的怒火平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