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清嘉的脸瞬间就像是被辣椒水洗过一般,烧的厉害。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混蛋,你莫不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清嘉去抢那个瓶子:“快给我,待会儿趁着夜色拿去丢掉,不,埋掉!”
但是她那小胳膊怎么能抢得过陈巘,只见他将手一举高,清嘉就是跳起来也够不到。
陈巘耍赖:“不嘛,我想留着呢。”
清嘉真是后悔极了,自己当时怎么心血来潮想着炼制这么个东西,虽说出点也是为了治病救人,但现在非得没能有那效用,反倒被有心人利用,导致自己处境被动。
偏偏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还要给她添乱,这东西是那么好吃的吗!?
从药理来讲,但凡是药效越强烈的,副作用也是不容小觑的。这东西麻痹人体的神经,制造幻象,使人五感迟钝以至于丧失,所以才能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
当初她不知道,所以一再提炼,追求精纯,本来以为这将是军中一大福音,不想却成了今日要命的禁药。
后悔,挫败,失望,沮丧。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陪他玩闹。
清嘉声严厉色:“拿给我!”
陈巘不愿意将那东西径直从领口扔进了里衣之中,然后厚颜无耻道:“你若要,那便来拿好了。”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过自家夫人给宽衣解带的待遇呢。
真是遗憾。
清嘉也是急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这都老夫老妻那么久了,说的好像只有他才有脸皮厚的时候似的。
这小手在他身上一通乱摸,衣衫更是层层被扒下,清嘉这边倒是心无旁骛的实行着‘搜身’,但陈巘那边的眼神却越来越幽深。
终于——
还是被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压制身下。
清嘉怔怔的看着他,心里真的好挫败:“三哥,你真的好讨厌啊!每次我认真说话你都不听……”
陈巘被她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惊到,无奈的举手投降:“好罢,嘉嘉别哭,我不闹你了,嗯?”
清嘉扯了扯他的头,略带哭腔的问:“你说这可怎么办,我真是一点注意也没有。”
陈巘起身将衣服理了理再将她抱起来,冷笑一声:“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谁作孽便找谁罢了。”
清嘉默了一会儿,道:“她现在将皇帝迷得五迷三道,我们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恐怕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不料陈巘确实丝毫没有往这方面想:“这样的舍近求远做什么,还是想将府里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揪出来再做其他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之极,像是在说一件十分不足为道的事情一般,微微有些戾气和杀意:“至于幕后主使,那是迟早要现出原形的,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清嘉听出他话中有话,但见他容色淡漠,当下也有几分心惊,不敢多问,生害怕他又再次旧话重提,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
……
今日时间已经不早,清嘉折腾一天已经是极度疲惫,担惊受怕一整天任谁也受不了,所以陈巘并不欲大肆声张。
只是在清嘉睡下之后叫管家去了书房。
陈管家对陈巘的忠心自然是毋庸置疑,陈巘只是略提了提,管家便屈膝跪下,深深的行了个大礼,沉声道:
“老奴无能,有负将军所托,不曾想竟是在这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差一点便酿成大过,老奴惶恐。”
陈巘当然不会为难老管家,所以也并无责怪之意,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来,缓缓道:“……庸叔言重了,我并无怪罪之意,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这些日子来全靠你操持,心力不足也是有的。夫人年纪尚轻,诸事不懂,日后也要靠你一手提携,你的辛苦我亦是看在眼里,真是辛苦你了。”他此刻正在一边练字一边嘱咐:“……只是这府里我也着实容不得这样居心叵测的之人存在,若真如此,那我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他人耳目之下过日子?”
老管家再度俯下身子,叩:“老奴定当将此人给查出来,绝不会姑息养奸,危害到将军和夫人世子的安全。”
陈巘点头应下:“很好,此事不宜大肆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