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殷氏一族已将这起绑架案力压下来,无论外界怎么猜测,这个名流界的帝首、雄踞西方国度的财阀家族都不屑于作出任何回应。
梵音莫名的觉得悲哀,为殷睿觉得不值,身为家中长子,何以会遭受如此冷漠的待遇。
在医院修养了半个月,殷睿的气色一日日的恢复,却仍然未曾醒来,他似乎陷入了一场长久的梦,不为人知,却让人沉沦。
梵音却一天天焦虑起来,病房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闻风而到的小姑娘们更是经常将病房堵得水泄不通,鲜花塞满了整间病房。
用她们的话说,看一眼苍城史上最帅的住院者,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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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睿醒来
梵音经常为了阻止她们拍照,而用被子将殷睿捂住,护士小姐们也帮她遣退那些激动闲杂的人,就连苍城市的记者们也开始踩点拍照。
梵音担心事情传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在半个月后的深夜,连夜将殷睿转移到她提前租住的出租房内。
那是一间位于六层居民楼顶楼的小阁楼,不足15平米,为了省钱,她几乎拼了老命跑遍了苍城市的出租房,找到了这间便宜的房子。夏天炎热的让人窒息,这阁楼狭窄低矮,好在外面是一个大天台,她无事的时候,将殷睿扶出去晒晒太阳,吹吹夜风。
梵音常常悲愤的想,为什么她要为殷睿做到如此地步,白天要出去做兼职为殷睿赚得护养费,晚上又要为了照顾他而彻夜难眠。
可是,情不知所起,才一往情深。
一个月后的午后,梵音做完苦力回来,手上攥着钱,像往常一样,站在天台上跟隔壁阁间的男人大吵起来,这个男人天天把垃圾扔在她家门口,看她是个小姑娘天天有事没事的欺负她,这样的吵架声每天一次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你自己没长手吗?天天把垃圾丢我家门口,你什么意思?”梵音把垃圾捡起来重新丢回去,刚开始她还老好人一般天天帮他处理垃圾,可是这个男人越来越过分,堆的垃圾越来越多,简直懒到抽筋,还经常不经过她的允许冲到她的房间里借酱醋油盐。
那男人摆明了欺负她,见垃圾被丢回来,当下脾气一来,一脚踢回到梵音家门口,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靠在天台上,“我就丢了怎么了?咬我啊!”
梵音疲惫的直想倒头就睡,全身疼得要散架一般,回来又受这等欺辱,当下牛脾气也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垃圾袋子撕开,将垃圾全倒在男子的门口,拍拍手就要进屋。
男人脸色一黑,大步走过来推搡她,“挑事儿是吧?想打架是吧?”
梵音被推的一个踉跄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看他。
男人欺负的正在兴头上,见她一对大眼睛愤愤的瞪他,当下痞痞一笑,“与其天天伺候你屋里那个瘫痪的残废男人,不如好好伺候伺候我,把爷伺候高兴了,爷给你双倍的钱怎么样?”
梵音一蹬眼,这个男人竟敢说殷睿是瘫痪残废?
“你才瘫痪残废,你全家都瘫痪残废!”梵音气的满面通红,毫不示弱的回嘴道。
痞男人见她毫不示弱,当下伸手就要去撕扯她,谁知手还没伸到梵音的面前,便被人牢牢的遏制住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梵音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回头看去,时光掠影,朦胧旖旎,将殷睿净白的面容显衬的犹如梦幻。
“哎吆!”痞男人惊呼一声,愕然发现那个躺在床上一个多月的男人竟然能走动,还有这么大的气力,当下惊恐的瞪大了眼,这男人不是瘫痪在床吗?
“滚。”殷睿低怒的冷冷说了一句,猛地松手,将痞男人丢了出去。
痞男人连滚带爬的爬回自己的隔间,猛地关上门。
梵音怔怔的盯着殷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殷睿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淡淡道:“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清风吹过,天台上的植物随风摇曳,天高海阔,芬芳阵阵,他站在逆光里,淡淡的神情尊贵如神,双眸深如浩瀚大海,视线静静地投射在她的脸上。
梵音这才反应过来,大喜,扶着他伸过来的手,费力的站起身,连连惊喜的问道:“殷……殷少爷……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她的手粗糙的仿若植物荆棘的刺,却温暖的如艳丽的向阳花。
“刚刚。”殷睿淡淡回了一句,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转身往屋内走去。
梵音见他只是动了一下,脸色便苍白的骇人,眉心有着隐忍的气息,当下担忧的扶住他,“你刚刚才醒,可不能乱动,好不容易伤口愈合了,可别再裂开了。”
她边说边将殷睿连扶带推的送进狭窄的屋内,也不经过他的允许,不管不顾的掀开他的病服裤子,看了眼他大腿上的绷带,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裂开。
“喂……”殷睿一把握住她乱动的手,将她的手拉离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惊恼她的突兀行为。
“怎么了?”梵音困惑的抬头,清澈的眼里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