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州人口不多,华人更少,见到久未谋面的学弟,主人很是激动,特意去淘了火锅材料款待他们。
学长夫妇都是上海出身,遇上老乡,自然家乡话流利地开起来。
黎糯这才发现,她从未听过他讲上海话,甚至跟家人交流也不用。而一旦说起来,能将他的冰冷气场掩盖一半,带着种别样的韵味。
学长跟她讲了许多他当年的情景。
“别看小岳现在长成男人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个没长胡子的娃娃。他跟在我后头,别的同学都误以为我带了个弟弟。”
岳芪洋不服:“我哪有这么小。”
“有,”学长指指自己五岁的儿子,笑道:“在我眼里,你当时就这么小。”
这家的小孩自他们到访就躲得远远的,一问,才得知他看到岳芪洋就觉得害怕。
黎糯哑然失笑,又联想到梁主任的儿子,不禁乐得前俯后仰。
“原来你还是儿童杀手啊。”回到家,她还在嘲笑他。
“我是无辜的。”他皱眉。
“别以后我们儿子看见你也会逃。”
话一出口,她追悔已来不及。
他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便一把抱起她向楼上的主卧走去。
“想不想给我生个儿子?”一边摸索着解开她的层层装束,他问她。
“不想……”
“不想?”
“不想……”
他的吻和手逐渐下移,于敏感地带来来回回了几下,激得她无端难受。
“真的不想?”
“我想得了吧,你能不能别磨蹭了……”
最后又是她败下阵来。
当然,如果黎糯能预见未来岳家父子的相处模式,她一定会后悔怎么没生个女儿。
半夜,身边的位置空荡荡,她迷迷糊糊起身,看到他穿着居家服伫立在落地窗前。
于是卷过被子,从身后拥住他的腰身。
“半夜不睡觉,想什么呐?”过了片刻,她觉得姿势别扭,挪至他的怀里。
“睡不着。”他将下颌抵上她的头顶,用被子把两人包裹住,“忽然想到,如果我在一附院,现在会在做什么?”
她脱口而出:“还能干嘛?正台、加台、连台、急诊,永远都以c24为家。”
“嗯。”他叹了口气,悠悠地道:“在两台手术间的空当,我也会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世界。可惜能看到的只有外走廊,以及再远处的一片漆黑,和现在一样。”
“黄芪,你舍不得医院了吗?”她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