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娴敏尖叫着,“啊!救……”
这一声惨叫,激发了孔静晓的暴戾,她立刻上前,捂住女人的嘴,将刀送了进去!
第二下,她听见女人痛苦的闷吭,求饶的话被她堵在嘴里。
三下!
她听耳边女人的声音虚弱不甘,支吾求问,“为…何……”
孔静晓红着眼,死死咬着牙。
为何?
她也想知道为何?!
为何要痛下杀手!
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千万种!
为何他陆腾要选最绝的路!
孔静晓内心巨浪翻涌,却没有回答,她要心中这口气,一直陪着她,给她勇气,莫软了心肠。
什么莫伤及无辜,什么冤债有主!
不听!不信!不从!
她只要冤冤相报,屠他满门!
以牙还牙,以命偿命!
不是讲究斩草除根么!
不是比心狠么!
放马过来!
孔静晓死死咬牙,竟然感觉莫名的爽快,陆娴敏眼里的泪,身上的血,浇灭了些心头熊熊燃烧的火焰。
再一再二便有再三再四!
孔静晓难以自持,原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就似纸糊的窗户,一捅即破,窗纸捅成窟窿,人也就废了。
血液浇灌在她手上,温热粘腻,暖和了她最开始冰凉的指尖。
刀柄被血液浇灌的润滑,再捅进去时,手一滑,戳到刀刃,突来的疼痛,让孔静晓恢复了清明。
她松开手,冷眼看着匕首似墓碑立于陆娴敏身上。
倒地的女人张着嘴,似快要干死的鱼,睁着死鱼眼,瞳孔缩针,将要断气。
孔静晓缓缓站起身,声音飘渺,:“我会让陆家人一个个下去陪你,黄泉路上别走的太急,等等他们。”
陆娴敏张着嘴,想开口问些什么,涌上的血堵住气管,‘咳!’一口浓血喷出,最后一口气也断了。
孔静晓似掌人生死的判官,鬼刹面白,手上匕首即为判笔,沾染朱砂墨,红得艳丽,滴滴落于毯上,晕出朵朵梅花。
她居高临下,蔑视的冷眼没有一丝波动,毫无情感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已失去反抗,了无声息。
刺耳的船笛声响起,催促人们快些上船。
孔静晓长舒口气。
她笑了起来。
是久违的笑。
……
夜色如墨,无星相伴,许是为了躲月下人的煞气,不敢露出头。
圆月怜惜,步步紧跟,在黑夜中铺出一条光路。
邓桓庭无心睡眠,在训练场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