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见他还在胡搅蛮缠,不禁气愤道:“怎么不能?!你行军打仗,风餐露宿之时,身边还不都是男人?!”
岳钦继续躺在榻上纹丝不动,“那是别无选择。”
他看着昏暗的屋顶,过了一会儿,也没见秦卿搭话。
岳钦侧头去看,见她小脸绷得更紧,目光幽深,好似在想法怎么收拾自己。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愿再把她惹急了,到时倒霉的还是自己。
岳钦坐起身,正色解释道:“这府里下人有邓家的眼线,越多人看见我,行踪越难隐藏。”
秦卿脸色越发阴沉,气得双手抱臂,她仰起头,阖目,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徐徐呼出,待冷静下来后,她张开眼,看向岳钦,一言不发。
岳钦见她无言以对,故作真诚的朝她双手抱拳,“还是劳烦秦老板忍我一夜,最为稳妥。”
秦卿眸光一深,盯着面前这装得人模狗样的男人。
若不是他是天逍的父亲!
若不是她是河西的子民!
若不是秦家是岳家的下属!
若不是他们休戚与共!
若不是……
抛开这些若不是,秦卿真想将岳钦扔出门外,自生自灭!
她垂眸看着桌上烛火,思量良久,抬手敲敲榻桌,冷淡道:“睡这儿。”
岳钦身体前倾,倚着榻桌,“夜深天寒,秦老板可需我为你暖床?”
他紧接着解释,“纯粹是为答谢秦老板收留之恩,微尽绵薄之力。”
秦卿光着脚就下了地,朝床边走,“你歇着吧,我用不起。”
岳钦‘啧’的一声,跳下榻,快步追上秦卿,将她拦腰抱起,“急什么?!不知道地凉?!”
秦卿撑着他的胸口,“挺好的,正好降降火。”
岳钦将她往上一颠,吓得秦卿立马抓住他的领口,美目怒瞪。
岳钦:“想降火?我不是现成的?”
秦卿:“别逼我把你赶出去。”
岳钦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趁机摸了摸她的脸蛋,“早些休息。”
秦卿:“…………”
她看着男人十分坦然的背影,他怎么就能这么理所当然!
这个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占便宜的臭男人!
……………………
次日早晨
乌云密布,天色灰蒙蒙,似飞刀的雪花无情的敲击着窗户,院中垂垂老矣的枯树挂满银霜,不堪重负的弯下腰,任由风霜雨雪欺压。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漫着暖香,十分舒适。
但……
因着榻上有位不速之客,秦卿怕出什么岔子,遮光的床幔未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