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蹲在她身旁,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结巴什么?”
秦卿垂眸看着地上男人的状况,随口问了句,“你怎么在这儿?”
岳钦:“我不在这儿,岂不是错过一出好戏?”
秦卿低着头,不与他犟嘴,“能先叫个车么?”
她看了眼岳钦,又扫下男人,既已碰上,也别白来,搭把手。
岳钦看着她,“戴峥。”
“少帅。”,戴峥应下,立刻叫来人力车,把男人扶了上去,并给了车夫一块大洋,“送去医院。”
打发走人,戴峥疏散了人群,“都散了,散了。”
人群渐散,热气消凉。
岳钦瞧着她还蹲在原地,脸蛋红通,细密的汗从鬓角流下,煮沸的茶水在炉上作响,茶香雾气从她身后飘来,倒是接地气得很,他就知道这女人的温婉柔顺是装的。
岳钦也不急于起身,和她蹲着谈话,“你还真是荤素不忌,什么事都敢往上凑。”
秦卿故作听不懂他的冷嘲,“救人是我的职责。”
跟军阀讲人命,想必也是对牛弹琴。
生硬的语气,字字透着不忿,岳钦状似理解的点点头,“嗯,你可真厉害,当众鸣枪,你想干什么?”
秦卿抿起嘴,果然秋后算账来了。
“情况紧急,您不也看到了。”
岳钦不可奈何的吐口浑气,“就打算一直这么跪着?”
他一问她一答,当他在审犯人?
秦卿早就跪麻了,得到话头,立刻撑着膝盖要站起身,一阵刺痛,“哎呦!”,腿筋就跟被用针挑开了似的,又麻又疼的无法动弹。
她尖叫一声,双腿又跪到地上,膝盖磕在满是石子的土路上,单薄的布料岂不到任何保护作用,一阵刺痛,膝盖便开始火辣辣的灼伤着,身体重心不稳向前摔去。
岳钦刚站起身,听见她惊呼,又转过身蹲下,把人扶起。
“怎么了?”
秦卿轻捂着膝盖,“可能磕破了。”
t听她轻描淡写,岳钦根本不信,“磕破了,能这么疼?!”
他拿开她的手,将旗袍撩起来,果然见膝盖处已经渗出血来,红肿发紫,他脸色一变,冷下脸。
戴峥处事玲珑,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车,“少帅,我把车开过来。”说完便跑过去,引擎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们面前,岳钦一言不发抱起秦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