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算着时间备了一桌子菜,就等着谢缈回来吃上新鲜的。
他们这边刚落座,外边谢家老大跟老二也当差回来了。
谢家两兄弟一进门,谢老大便说道:“快让大哥看看有没有饿瘦,听管家说临溪庄可穷了,你在那边连单独的屋子都没有,可是委屈喽。”
“那样的环境下也只有我跟老二能习惯,毕竟我俩可是在边境长大的,那边穷得很,小弟没过苦日子,这下可是受苦了。”
谢老二也说:“呦,这身上的衣裳都不是最时兴的款式了,原来他怎么说来着,过时款式忒丑,穿着膈应。”
“啧,要是我在那临溪庄里兴许能过得去,我不挑啊,给啥衣服就穿啥,没小弟那样讲究。”
谢家老大老二打小就被带去了边境,那边日子苦,回到京城看到这娇生惯养的小弟后颇有微词,特别是看不惯小弟身上那股子矫情劲儿,因此没少挖苦他。
这小弟刚从临溪庄回了家,就被他俩当场给挖苦了一下。
谢缈当然听出来他俩哥哥的话了,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现在想来以前的他脑子着实有病。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要吃亏啊!
谢缈说着:“大哥、二哥,你们累一天了,快点过来吃饭吧,这可是阿娘跟祖母专门给我安排的,你们也来尝尝呗。”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我回来,你俩今晚上就吃不着这样丰盛的饭菜。
谢老大跟老二互相看了看彼此,然后没忍住笑了。
他家小弟从临溪庄转一圈回来,脑子倒是好了不少,这要是放在以往里早就沉不住气跟他俩干架了。
哪能跟现在这样和和气气地说话啊。
谢祖母看了看三个孙子,说道:“行了,都坐下吃饭,别说些有的没的。”
老夫人发话了,谁还敢说啥啊,一个个都坐下吃饭了。
吃饭期间谢老大问着:“听说小弟从临溪庄里带来了个特漂亮的人,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没见着人?”
“大哥你这消息不行啊,是个漂亮书生,还听说是个刚参加了乡试的秀才,谢管家给他安排进客房里住了,如今应当是在屋子里吃饭呢。”老二回着。
谢缈看向了他大哥、二哥,说着:“咋了,我不能带个朋友回家了?”
他们挖苦自己可以,但不能挖苦书生,他整日里除了读书都没别的心思,干嘛挖苦人啊。
“没说你不能带朋友回家啊,以往你的朋友都是跟你一块干架的,这次带回来个有文化的,我这不是好奇吗?”
“小弟是可以多交一些这样的朋友,这次回来瞧着都比以往稳重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啥人学啥样。”
谢老大跟谢老二不仅总挖苦谢缈,也没少挖苦他那一帮酒肉朋友,谁让他俩刚回京时,谢缈那些朋友在他俩面前闹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