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看上去,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唉,反正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的吗。”何欢看了我一眼,坐在茶几边上,朝拍了拍桌子:“把腿抬上来,我看看。”
我见他打开那个塑料药医箱,里面各种各样的医生器具和很多小瓷瓶,再看他胡子眉毛一把白的样子,除了脸上一片生无可恋之外,看上去倒是很有经验。
倒是试着安心的将腿放上来,将裤脚扯开,露出伤口:“现在感觉不到痛,可以直接把这根铁箭取下来吗?这毒……”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噗”的一声,何欢已经将那根十厘米的铁箭给取了出来了。
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气,闷着一口血看着他。
就算我想直接取,就不要先做点准备工作什么的吗?
“四师兄!”何苦盯着他,朝我苦笑道:“四师兄看破生死,所以……咳!”
“人生何苦,生有何欢。”何欢将铁箭放茶几上。
找出两根竹片,夹着我的膝盖,用力往下一拉:“小师妹,你该和何苦多相处,这样就不会留恋什么情爱了。最好是离阿问和何物远一点,他们两个……”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扯着竹片慢慢往下拉。
这就好像夹板肉,我就算腿肿麻了,他这么夹,也感觉到了闷而剧烈的痛。
不过,铁箭伤口处,明显有着黑浓的淤血被夹着流了出来。
何欢还拿着一个杯子接着,等接了一杯子后,也不管有没有拉到底,直接松了竹片。
然后十分随意的从药箱进而拿了一个小瓷瓶给我:“吃两粒,另外两粒就塞伤口处。”
何苦倒是很贴心,接过瓷瓶,先是倒了两粒给我,然后倒两粒递给何欢:“小师妹血中有黑戾,我不敢碰,四师兄塞吧。”
“这有什么呢。”何欢接过药,从贯穿的箭伤两端塞进去:“这两粒药丸就是塞着伤口,不让她的血滴出来的,你这都不敢。”
我刚吞下药丸,盯着何欢:“这不是解毒的吗?”
“这毒是源生啊。”何欢端着那一碗黑血,朝我瞪着眼:“传闻射鱼谷家用来射猪婆龙的毒,我可解不了。”
“那你这碗毒血?”我呼了口气,对于问天宗的人,已经不报希望了。
何欢拿着那碗毒血起身:“黑戾加源生,这么难得的东西,肯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说着拿着碗就走了,走了两步,又扭头看了看我头顶的桃木剑:“那是二师兄给你的见面礼吧?”
我反手摸了摸桃木剑,点了点头。
“哦。”何欢拎着药箱点了点头,沉声道:“那我刚才那四粒药就算是见面礼了。你下次见到蛇君,可别跟他说我没给。”
“蛇君为了你,大杀四方。你万一告状,怕是他得动怒。我虽生无可恋,可也想看看别人活着为了什么。”何欢端着药就走了。
到了门口,却又看着我的小腹:“你腹中的蛇胎是不是从出来之后,就没有动了啊?你有没有想过蛇胎可能死了?”
我听着愣了一下,看着何欢:“蛇胎不是不会死吗?”
“可你逃了,又中了源生之毒,直攻血脉。它……”何欢盯着我小腹,沉抿了抿嘴:“我感觉不到你腹中的生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