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都不曾这么热络,昨晚才休掉,又闹哪样?
小秦氏尴尬顿了一下,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快用膳,就等你了!”
“省的!”苏老二绕开小秦氏进去。
小秦氏讨了个没趣,很想爆发,极力压抑住,调整情绪,装作无事人一般,跟在苏老二后面。
苏老二端起粥碗,坐到兄长身边。
“送到家了?”苏步成问。
“嗯!她家在村子里头,要走一阵,家里就一个老婆婆,难怪背那么重。”苏老二回道。
“那是村长闺女,嫁的王老汉家,丈夫王五郎被黑熊拍死了,儿子生食蒟蒻中毒身亡,只余公婆与她。”苏步成淡淡说道。
“村长闺女?怎地这般命苦?”苏老二没想到这世上有这么命苦的人。
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流放此地,丈夫、儿子先后没了,这日子还有啥盼头?
“谁知道呢!”苏步成苦笑一下,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苏老二听了没再说话,闷头喝粥,这里又有谁活得好?
没注意到一旁的小秦氏气得脸都绿了。
三兄弟帮杨春华,苏老二抢过背篓一幕正巧被小秦氏看到,当时就气得心中一阵闷痛。
窝囊废窝囊废的骂着,骂得爽,不觉得心疼,越骂越看不上,越骂越厌恶。
待被休弃,一觉醒来后悔冲动了,以后没人养自己。
看到自己鄙视的男子对别的娘子献殷勤,心里酸的不行,恨不能上前撕了杨春华的脸。
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小秦氏决定忍气吞声把这个男人哄回来。
夫妻近二十年,她知道这个男人心软,俩人还有四个孩子,只要稍微示好,服个软,和好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原想着慢慢来,但还不到一日,小秦氏就发现情况不妙。
特别是苏老二回来时那飞扬的神采,小秦氏已多年没见过。
小秦氏意识到男人在这里很抢手,特别是壮劳力。
小秦氏在想什么,苏老二压根没关注,只觉得没了小秦氏的聒噪,耳根子清净多了。
吃过饭,大家继续忙活。
苏樱跟着父亲出来,往村子方向去。
“阿樱,你去哪儿?”苏老三好奇。
“去村长家,看看蕨根粉、葛根粉咋样了。”苏樱回道,“阿耶,要去看一下吗?”
“嗯,去看看!你们也去吧!”苏步成点头,几人往杨老汉家去。
“哟!你们这么早就来啦?”杨老汉刚吃完饭,正挨个掀开面筛看,“快来看,真的好多粉。”
苏步成揭开面筛,水缸里上半部是褐红色的水,下面厚厚小半缸的粉。
苏老二、老三看得稀奇,不起眼的根茎真能榨出粉来。
“咋样?咋样?”村老们也来了,心里一直惦记着。
“自己看吧!”杨老汉让开位置。
没一会儿村里的人都来看他们的劳动成果。
几个壮汉小心翼翼倒掉上半部的脏水,两缸合并一缸,加入清水搅拌均匀,进行第二次沉淀。
原本三缸的蕨根粉,并成一缸,四缸半葛根粉,并成两缸。
只是蕨根粉份量少得多,葛根粉差不多是蕨根粉的两倍。
“果真能成!”村民们看到实实在在的淀粉,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