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阁主见笑了,大致已经处理妥当。”
“既是惠阁主的家事,我自然不便多问,但攘外必先安内,惠阁主可要留心些。”这话就是他站在阁主的位置提醒了。
要是阁里因为他的府宅腌臜事儿出了问题,那就不好办了。
“惠某自然知晓。”
膳厅前,尤文医左右看了看,并没什么人。
一桌山珍海味已经备齐,两个年轻人在门口候着。
看起来两人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个眼神变换不定,另一个看起来倒是很冷静。
“阁主,这是犬子知楼,知相。”
“知楼,知相,这是两袖清风阁的尤文医阁主,为父已经决定加入两袖清风阁。”
“父亲,你怎会如此,要不是这个小人,我惠家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惠知相震惊说道。
惠知楼同样也很惊讶,昨日他在惠家坐镇,但司徒山庄发生的事一分不少都落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虽也有震惊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
惠知楼不由得心想道:这就是两袖清风阁阁主吗?
“住口!”惠恩峰眉头紧皱,这个儿子心性太差了。
“阁主见笑了,犬子一时少年意气,相信阁主不会跟他计较。”
“自然,富贵少爷和我等自然不一样。”尤文医打趣说道。
惠恩峰尴尬笑了笑,这些年除了二儿子惠知楼随他经商,带在身边细心教导,其他几个子女都只是请了先生教导便没再管,像惠知相方才修道回来,前些年根本都不知道他学了些什么。
“阁主见笑了,本是看你们都是年轻人想必有话说,这才把他们叫来,没想到闹了个笑话,来人先将三少爷禁足。”惠恩峰说道。
“父亲,你怎么能为了这个小人将我禁足,父亲!”
“带走!”
尤文医制止说道:“惠阁主对儿子不免苛刻了些,他说的也没错。”
尤文医对自己做过的事儿很坦然,别人骂他当然也是应该的。
“这孩子早年在外修道,疏了管教,阁主见谅。”
“无妨,我看这位公子倒是沉稳许多。”
惠恩峰答道:“这是犬子知楼,这几年随我经商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惠知楼拱手道:“见过阁主。”
“不必行礼,说起来你我应当年岁相近,如此这般,倒是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老家伙了,随意些就好。”
惠恩峰笑道:“我是老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天下从来都不是年轻人的,但我两袖清风阁是年轻人的,你可愿加入我两袖清风阁?”尤文医笑盈盈地看着惠知楼。
惠知楼不卑不亢地说道:“承蒙阁主看重,知楼自知才疏学浅,还需再历练几年。”
“不必如此,我不强求,惠阁主可以好好跟贵公子说说我两袖清风阁,惠公子若是愿意加入,我两袖清风阁可待以副阁主之位。”
惠恩峰笑道:“犬子能被阁主看重是他的福分,不过此事还要看犬子的意愿。”
“自然如此,惠家主既然备好了午膳,那就入座吧,热菜要趁早。”
“阁主请。”
“不是我说,惠阁主太守礼仪了,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都是自己人,坐吧。”
说罢就自己坐下吃了。
这惠家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太多,一板一眼的。
惠知楼也跟了上去,相比惠家两父子,尤文医的做派就要随性得多,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