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彧王帐中,西域美女正跳着舞,一盘盘的羊腿和牛腿抬进帐中,席间各位战士频频举杯,杯中的美酒一杯接一杯,大可汗步大汗禅于高兴得合不拢嘴。
“我儿不愧是草原上第一勇士。”
一众战士举杯,
“敬小可汗。”
众人一饮而尽。
“父汗,”可利举杯站了起来,“我定要带领王军踏平兖州郡,一雪前耻。”
“好,敬我们的勇士。”
步大汗禅于举杯,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兖州郡军营里,冷奕之早早的吩咐全军戒备,奴彧的突袭绝非偶然,外敌不足为惧,内患才最为棘手,他不敢按照自己的本心去猜想答案,因为原因他始终无法猜透。
果然不出冷奕之所料,第二日奴彧王军便兵临城下,步大汗可利带着奴彧王军中最英勇的铁骑军。双方交战,有了前日的胜利,奴彧士兵士气高涨,兖州郡将士本就负伤应战,加之固若金汤的防守在敌军手下,竟是不堪一击。一连几日的交战,兖州郡将士们疲惫不堪。冷寒此时在府里坐立不安,冷霖雨在侧也面露难色。
“报……”
“回禀小公爷,奴彧士兵已攻破我军营地。”
冷寒再也顾不得冷奕之的军令,冲到马厩,骑马朝兖州郡军营狂奔而去。冷霖雨紧跟其后,看着冷寒的背影,正准备紧跟而去。
身后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她,将她拉了回来,“保家卫国是男人的责任。”
冷霖雨这才转身,看到安或神色凝重,武曲正在他耳边低语,安或一个眼神,武曲立刻心领神会急匆匆出了马厩,安或也纵身上马。
冷霖雨上前拦住了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就去城墙上,绝不出城添乱。”
安或迟疑了片刻,还是朝冷霖雨伸出了手,两人同骑一匹马朝城门而去。长街上,此刻乱作一团,百姓们东窜西躲。
长街尽头,一队黑衣蒙面的死士蓄势待发。
安或的马匹靠近之时,明显感到了肃穆的杀气,停在街道中央来回踱步。
安或轻轻拍了拍马背,安抚着焦躁不安的马匹,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冷霖雨。
“收好了,一会不管发生什么,躲在我身后。”
冷霖雨乖巧的点头,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类似的场面在她的大学时期,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奈何从警校毕业以后,根本没有得到过实践。紧张的气氛席卷而来,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持剑矗立在安或和冷霖雨对面。
“安某何德何能,劳殿下如此大手笔。殿下的狠辣,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少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哼!好啊,兖州郡这几日的亡魂,便用尔等的鲜血来祭。”
安或此刻眼神狠绝冷厉,他翻身下马,再缓缓将冷霖雨抱下来,说话间已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黑色布带子,将右手和佩剑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冷霖雨紧张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安或扭头浅浅的一笑,“怕吗?”
冷霖雨也是淡然一笑摇摇头,即是死过一次的人,何惧生死。
冷寒策马已到城门下,城门紧闭,听闻是冷奕之下了死命令,当以百姓为重,哪怕战至一兵一卒,此门绝不开。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登上城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军营,烽火连天,长矛与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交响。冷寒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护墙上。冷奕之被奴彧铁骑围了起来,带领着马北及其部下步步后退,冷寒脸色苍白目光死死盯着冷奕之的动向。
长街上,安或牵着冷霖雨的手,长剑挥舞,一剑封喉,一个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冷霖雨没有丝毫畏惧,她拔出小刀随着安或来回的转动,她也是每一刀直刺心脏。随着,黑衣人的倒地,冷霖雨手上的刀被侵染得红颜妖娆,黑衣人对她也开始起了防备之心,不曾指向她的剑锋,也转了方向。安或眼眸深邃,已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杀气与怒火,再拖下去他怕冷霖雨真的会有危险。于是乎,剑剑封喉,黑衣人很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二人上马继续朝着城墙处赶去。
冷霖雨上了城墙,看清处于劣势的战局,和叔父的节节退让,她开口道:“兄长……”
“霖儿……你怎么跟着过来了,快回府里去,这里不安全。”
“兄长,叔父怎么办?”
冷寒的拳头紧握,盯着城墙之下一言不发。
守卫城墙的孙副将率先开口答道:“小姐,国公爷下了命令,死守城门。”
城墙之下,奴彧铁骑占据主动,使得我军节节败退。
“兄长,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奴彧现下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