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兴奋得说着冷霖雨方才的想法。
柱国公听罢,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我儿长大了,就按照你说的办。”
冷寒羞愧的低下了头,但是他又不能说是冷霖雨的主意。
次日,天还没亮,宋水江带队,一队人马排列整齐,整装待发。不一会儿,马蹄声此起彼伏,宋水江率领的精英小队出发了。快到敌方军营附近,宋水江一个手势,马匹全部放慢速度,他们潜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天渐渐亮了,奴彧的士兵们吃饱喝足了,果不其然又出发了。宋水江他们找准时机,几个火把扔到了粮草堆上,然后赶紧跟上敌军的步伐,朝兖州郡军营去了。奴彧士兵刚到,军营中大批将士就冲了出来,一如往常一样,他们立马就跑。此时,宋水江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好和奴彧的军队撞了个正着,奴彧的士兵们慌了神。一出瞒天过海,此役大获全胜。
冷寒回到房间里没有看到冷霖雨的身影,此刻在营中四处找着冷霖雨,他要与她分享这个喜悦的成果。
冷霖雨早早便得到了消息,现下正在后厨偷酒。冷寒的出现吓了冷霖雨一大跳,差点把怀里的酒瓶掉在了地上,两人相视而笑。
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他们一路奔跑,回到了房间,冷寒面露骄傲,激动得述说着今日的战况。
“哐当!”
“哐当!”
一阵阵清脆且刺耳的声音。
奴彧军营主帐中,
小可汗步大汗可利,气得砸着东西。粮草被毁,人员损失惨重,他被气得脸红耳赤。
“小……小可汗……”堂下跪着的人战战兢兢,“小可汗,南边的贵人回信了。”
堂下士兵呈上了书信,以及一个木匣子。
可利打开信函斜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了堂下的士兵,“立刻回王帐,调动兵马。”
可利的拳头越拽越紧,这一次一定要让冷奕之和冷寒要付出代价。
“是。”奴彧士兵得令,赶紧的出了主帐。
夜幕降临,
北风呼呼的吹着,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
兖州郡军营里,一片祥和,大家都在屋里烫着火锅,驱赶寒冬以及庆祝着今日的胜利,柱国公早有禁令,严禁军中饮酒。
冷寒和冷霖雨此刻正坐在兖州郡的城墙之上,一人一壶对饮,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兖州郡军营内部构造,以及兖州郡城中。
“哇!”冷霖雨发出了一声感叹,“万家灯火,人间星河。”
没让她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兖州郡军营应该是在城外的某处,不曾想竟然就在兖州郡城墙外,今夜上了城墙才看到全景,房屋错列排序且一模一样的修葺方式在兖州郡城墙外的左侧像一个偌大的迷宫,把兖州郡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最里面,右侧则是堆放粮草及马匹休息的地方还有伙房,在整个军营的外围还有耸立的更高的围墙,难怪奴彧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攻破过兖州郡,也难怪冷霖雨那日从城里混进营中如此轻松。
“你个小女娘,现在竟然敢偷酒喝了,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冷寒有些醉意上涌,一脸宠溺的表情看着冷霖雨。
“兄长,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说得好,我们敬月光。”
虽然这漫天大雪,已经看不见月亮了,不过两人还是碰了杯。
“敬过往。”说罢,冷霖雨笑了笑一饮而尽,“老天爷既然让我多活一次,那就肆意妄为一次。”又是一杯下肚。
“霖儿,生辰快乐!”冷寒举杯。
冷霖雨举起杯盏,撞向冷寒的杯盏,“谢谢你兄长,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哥哥陪伴的生日。”
“此后年年,兄长定当相贺。”
冷霖雨含笑一饮而尽。
前世遗憾的亲情之乐,让冷霖雨此刻内心充盈满足。
三两下来来回回的功夫,两人都喝得醉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