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看,但是不知为何视线就是没有办法从那上面离开。
&esp;&esp;男生真是一种迟钝到可恶的生物。罗卓薇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回桌面上摊开的书本里。
&esp;&esp;他们……不,他。
&esp;&esp;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偶尔会被这样观察着吧,也不知道某种时候他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做出的举动是那样的惹人注意。就这样,无知无觉地。
&esp;&esp;偏偏就是这种微不足道的、甚至不值得被关注的小动作,却轻而易举地把什么点燃。
&esp;&esp;要疯了……
&esp;&esp;她为什么要发现这些?
&esp;&esp;可偏偏方才女生们的谈话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出现:你觉得怎么样?
&esp;&esp;怎么样……吗。
&esp;&esp;前天。
&esp;&esp;臣航的耳钉还在她手里,所以比赛结束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地朝她的方向走来。
&esp;&esp;这个位置的观众席因为没有遮阳伞,所以只有罗卓薇一个人坐在这边,陪着孤零零的她的只有臣航的包和他的外套。
&esp;&esp;所以也只有她看到,热得有些晕乎的少年像大狗狗一样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毫不在意地撩起球服的下摆擦汗,没有自觉地露出小腹上形状漂亮的腹肌。
&esp;&esp;汗水顺着线条滚落,没入裤边,那流动的姿态不知为何下流地仿佛是有濡湿的舌头寸寸舔过一般。
&esp;&esp;罗卓薇察觉到:她窥见了连臣航自己都尚未察觉的,他的危险性。
&esp;&esp;
&esp;&esp;6
&esp;&esp;罗卓薇第一次注意到臣航是高一刚入学不久的时候。
&esp;&esp;合身定制的校服还没有发下来,大家都穿着私服。
&esp;&esp;而在各种各样,或时髦或朴素的私服中,臣航的私服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合群。
&esp;&esp;倒不是因为他的衣服有多时髦还是多土,而是因为……看起来贵过头了。
&esp;&esp;虽然是白色的t恤和破洞水洗牛仔裤配上球鞋的普通打扮,但是罗卓薇看到了印在胸口的logo。
&esp;&esp;四位数起跳,且开头的数字不低于五。
&esp;&esp;再加上当时臣航的头发还没有那么长,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打进耳骨的耳钉是张扬的坠链式,细细的银链系着耳垂上的耳饰:是用细碎的水钻拼成的两个小小的反向半圆。
&esp;&esp;……活生生的小开。
&esp;&esp;罗卓薇在心底默默评价着,顺手把臣航划分在“最好不要接近”的范围里:她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就受够了那些富家子弟或轻浮或真实的调戏和示爱。
&esp;&esp;话说,那样子的耳钉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