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爷的疹子不传染,虽说还是很痒,但是正常的交流还是没问题。
探子回报,楚家的两位爷想要求得官职,那就要为皇子做事,皇上膝下五个儿子,除了太子晋容以外,其他四位都和他们俩有过接触。
楚君逸也很佩服,勾搭四个,也不怕吃撑了。虽然他不知同楚大爷和楚二爷具体交涉的是哪位皇子,但宁杀错不放过,只要有这种念头就必须掐死在摇篮里。
晋容手下能人辈出,想要勾搭上他太过困难,而且楚家和顾诚之的关系不好,谁知会不会被人穿小鞋。
楚大爷和楚二爷是私自勾搭皇子,楚老太爷和楚大老爷尚不知情,若是知道肯定会阻止一二,楚家已经绑在了昱亲王的大船上,在转投其他皇子的阵营就是在作死,昱亲王的手里可还握着楚家的把柄呢。
不过这次楚大爷和楚二爷没有得到官职,该办的事情也没有办好,那件事情本该是由他们俩同楚四老爷商量着办,毕竟楚大老爷那边并不同意。
他们许给楚四老爷的好处还未可知,不过看楚四老爷的样子像是不太愿意。
其实这样也好,少牵扯几个是几个,日后也能轻松些。
楚大爷和楚二爷把事情办砸了,估计皇子那头会很不满,要是能断了他们和皇子之间的牵扯,也算是好事一件。
估摸着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就该夹着尾巴做人,在皇子的气消之前就别再出来蹦跶了。
这个天下掌握在皇上的手里,儿子和臣子之间的那点子事情他有可能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楚君逸叹了口气,和昱亲王比起来,皇子们都算不得什么,昱亲王手里最麻烦的就是景明帝给他的那些东西。
那时候,景明帝满心想着让小儿子当太子,一切配置比太子都高。
别的不说,单说兵权,景明帝将一队人马的兵权交给了昱亲王,现在那队人马还镇守在距离京城不远处的军营。
亲王领兵自古就有,但那都是战乱时期,可谁让那时还是景明帝当皇帝呢,他想把兵权分下去,就算是大臣也阻拦不得。
后来景明帝驾崩,先帝想要收回兵权,可昱亲王每每都用“这是景明帝亲手交给他的”为由推托掉,那是亲爹给的,怎么可能随意给人?
昱亲王不是大臣,兵权在他手里,又是景明帝亲手交给他的,他死活不交兵权,先帝也没别的办法。既不能将昱亲王杀了抢回兵权,又不能诬陷他要谋反,这兵权也就没能收回。
先帝这个哥哥都没能做到的事情,皇上这个侄子做起来就更是困难。你和昱亲王讲道理,人家撒泼打滚哭亲爹;你不和人家讲道理,宗室又会觉得皇上做事寒人心。
那队人马配置精良,几乎成了皇上的眼中刺肉中钉,谁能忍受外面有一队人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坐的位置。
楚君逸想想也觉得头疼,不过这是皇上该操心的事情,他能阻止楚家进一步作死就不错了。
皇子是看楚家不顺眼,打压也没关系,反正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皇上手里,只要能避免诛九族,其他的事也就管不了了。
楚君逸将楚家的情况告诉给了顾诚之,随后便丢开不管。
这是楚君逸和顾诚之一起过的第三个中秋,也是他们一家三口过的第一个中秋。
与刚成亲那时不同,没有清清冷冷的院子和满桌菜肴却只坐着两个人。
府中热闹非凡,楚君逸又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就当是纪念了。
美酒佳肴,点心茶水上桌,楚君逸让下人们都下去,独留了白嬷嬷一人。
看着面前坐着的这三个人,白嬷嬷的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真好,还能看到这样的场景,真好。
“嬷嬷莫哭。”楚君逸笑着递过去一条帕子,“好日子多着呢,以后你也享享福。”
白嬷嬷点了点头,没有去接帕子,而是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也是笑了。
“松果的嫁衣怎么样了?”楚君逸问道。
“已经绣好了,就等着出嫁了。”白嬷嬷满眼欣慰。
松果的父母都不在了,顾二太太身边的丫头也就属她最小,估摸着是顾老太太觉得小丫头成不了气候,这才抬手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