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嘉祺知道,她的内心也是期待着一个幸福的家庭。
七个兄弟里,他是最早结婚的。
原本以为也是最先生宝宝的。
讲到这里,马嘉祺不说了。
他继续介绍着婚房里的布置。
家里的后院那里设置了一块农田,等姚月醒了,就可以在那里种种菜什么的。
姚月虽然醒不过来,但是各项机能都是正常的。
比如,她会摸马嘉祺的腹肌。
马嘉祺睡在旁边,她会突然翻身,小手就掀开马嘉祺的衣服,对他上下其手。
好几次,马嘉祺都被摸醒了。
又不能对她做什么!
后来,马嘉祺就适应了。
还会调侃她:“怎么只摸上边?”
她就收收手,老老实实的躺在旁边。
姚月每个星期都要接受一次电刺激。
除了会翻身外,有时候还会起身关闹钟。
只是马嘉祺每次都不在,不是睡觉就是在忙别的事情。
她真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干脆在家里卧室装了监控,以便随时能够记录下姚月翻动的频率。
在接受治疗的最后阶段,姚月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再次住进了医院。
机器检测到的脑电波再次变得杂乱。
姚月进了很多次IcU每次都是在危急的边缘。
李道白都放弃了。
他找到马嘉祺说:“别让她这么痛苦了。她以前跟我说,情愿走的干干净净,也不愿意没有尊严的用着机器吊着命。”
马嘉祺麻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他是不希望姚月痛苦的。
李道白的话像阴影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害怕了。
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隔着玻璃窗看躺在病床上的姚月,浑身都插满了管子。
的确啊,没有尊严的用机器吊着命。
他看着面前那张器官捐献同意书,他的手颤抖。
写到名字的第二个字的时候,他的脑中突然有一个念头。
姚月还年轻,一定能醒过来的。
他撕掉了那张纸。
在玻璃窗外看着姚月。
“她一定能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