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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兵分两路（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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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结束后，戚无声又回到屋子里，继续给杨啸医病。

戚焱因为和南菀的冲突，不知该说什么，便也离开了斋堂，不知去到哪里。

至于司徒然，许是听到了近日不可出山，跟着戚焱一起离开了此处。此时斋堂中就只留下了南菀、阿飞和南苏三人。

阿飞知道南苏是南菀的弟弟，看到南苏自始至终都自顾自地玩耍，不理睬南菀，心有不忍。

“姑娘莫要担心，有无声神医在，南苏一定能好起来的。”

听到阿飞这般安慰，南菀心头涌上一阵暖意。

看到阿飞，她不禁想到金州的阿元和小阳他们。

孩子们天真纯良，跟他们在一起总是有种轻松愉悦的感觉，很自然，很放松。

不知为何，跟阿飞在一起也有这样的感觉。

一个淳朴的大山少年，就像雨过天晴后的暖阳，简单而温和。

南菀温柔一笑：“有你们在，我自然放心，可是……”

南菀也担心阿飞与司徒然的关系，但又觉得阿飞并没有对司徒然唯命是从。

但毕竟他们相识的时间久，南菀还是不能太冒险。

南菀想要试探一下阿飞，毕竟出入此处，离不开阿飞。

南菀声音低沉，故作担忧的模样，“可是我不放心司徒然，因为他杀过人，绝非良善。”

阿飞面色也十分繁杂，犹豫了片刻，一边帮南苏整理他的小木雕，一边道：“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因为他带来了无声神医，救下了我的父亲，也是因为神医，救了许多山下的村民，还建造了这个地方。”

阿飞继续道：“自从神医住到此处后，我时常会陪着神医下山给村民们医治，我看到村民们得救后的喜悦与感激，就想到了我父亲当年被救的场景，所以在这件事上，我是感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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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苏不知听懂了什么，拍手叫好，“叔父是好人，是好人。”

南菀宠溺地摸了摸南苏的头，但是心底泛起一阵酸涩，然后看向阿飞，“有这样一个故事，说曾经有一位人人敬仰的神医，救了不少人的性命，逢年过节，百姓们送到家里的东西都多得堆不下。”

阿飞笑道：“这不就是跟无声神医一样嘛！因为虎啸楼的扶持，神医看病从不收银子，但是百姓们执意要把家里的东西送给神医，背回来后，也能够我们吃好一阵子呢。”

来的路上南菀看到院子里挂了许多腊肉、干菜之类的，像是萧山下的村民们常吃的东西。

南菀点点头，“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神医救了这么多人，自然功德无量。”

说着，南菀的目光移到院中那一排矮房上，继续道：“后来，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人失踪，有人说是闹鬼，也有人说是得罪了神灵，总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消失，闹得人心惶惶的，最后官府派人来查案，寻着信息，最终查到了神医的屋子里。”

阿飞眉头皱起，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那些人都是神医杀的？”

南菀点点头，“没错，神医抓了很多人，并且杀了他们，目的就是做研究，从活人入手，去研究各种疑难杂症，精进自已的医术。”

阿飞明白了南菀说的是什么，摆摆手，解释道：“那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人死后才取得，有些是在执行你们虎啸楼的任务身亡后，司徒先生送来的，还有些是我们从乱葬背上来的，不过都在后山给他们立了衣冠冢，神医治人，用的多是寻常大夫不会用的法子，必须先用死人练手。”

一听是司徒然送来的死人，南菀忍不住心头一凉。

他说那些人脑是为了救南苏，就司徒然的心狠手辣，南菀忍不住怀疑有的人，是不是司徒然杀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阿飞和无声神医的身上，南菀感觉不到一丝杀戮，也相信他们所言是真，也都是纯良之辈。

但是……

南菀看向阿飞，目光凌然，“无声神医在此处医治我的弟弟和外祖，我自然相信神医医者仁心，但是你说说，方才我讲的那位神医，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呢？”

阿飞垂下眼眸，陷入了深思。

伴随着南苏在一旁的欢声笑语，阿飞吸了吸鼻子，身子一顿。

“吃饭时我说来，看事物的角度不同，事情的真相也不同，但是从姑娘讲的那位神医来看，他不能因为救人而去害人，这样一来，每一个都是鲜活的生命，他无权决定谁该死，谁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