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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与司徒然约好的这一天,南菀做足了准备,动身前往萧山后山处。
马车上,还有连翘陪在她的身边。
“轰隆隆”的马车上,二人静默不语,听着车外百姓们对东宫之事议论不止。
“听说了吗,太子妃是血崩而亡的,就说琼华茶楼的那场大火不吉利。”
“我怎么听说太子妃是被吓死的,她身边还有个宫女,那个宫女就是被厉鬼附身,找她来索命的。”
“快别提了,这可是陛下第一个嫡长孙,永安公主刚去和亲,先是大火,又是太子妃难产而亡,怎么觉得……”
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完,但是听得懂的人都明白,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人觉得国本动摇,人心难安。
南菀微微垂眸,脸上覆盖着一层忧色,下意识地摸向自已小腹。
连翘见状,忙伸手握住了南菀的手,宽慰道:“别担心,你们的孩子,我是会拼尽全力保住的。”
南菀忽地抬起头来,看着连翘,“怀着孩子,真的能被吓死吗?”
连翘的眼底透着一丝怜悯与惋惜,摇摇头,“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的,这里最重要。”
说着连翘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虽然我不知道太子妃血崩而亡的真正原因,但是听闻胎位不正,无论是太医施针,还是产婆按压,三个多时辰孩子都还是横在肚子里,难道你还觉得这只是太子妃被吓到的缘故吗?”
连翘声音低沉,仿佛乌云压顶,听得人喘不上气来。
南菀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微微眯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中的怜悯之色,“所以说,早就有人对太子妃和她腹中的孩儿动手了,生孩子那天,是她断的最后一根弦。”
“皇宫里的手段,本就这般肮脏,吃食上、贴身用的东西上,甚至是屋中的熏香,随时都可以动手脚,再加上皇后乃至整个东宫都十分紧张太子妃这一胎,突然被人捧在天上伺候着,连走路都有人跟在后边,生怕你磕了碰了的,换作是你,你的内心会如何。”
“会像是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连喘气都费事儿。”
自从得知自已怀有身孕后,南菀就是这般感觉。
虽说月份还不大,但是总觉得肚子里有个热乎乎的东西,活生生地在她肚子里蹦来蹦去。
这是景北潇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所以南菀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失去他。
再加上这些日子与司徒然的周旋,还有冯娘子的遭遇,让南菀的胸口始终沉闷不已,仿佛被人紧紧捏着,就连呼吸都担心得要命。
连翘紧紧抓着南菀的手,微笑道:“就算用尽我毕生所学,都会照顾好你的,有了太子妃的前车之鉴,你可不能太过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