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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云是他们几人当中最为了解司徒然的人,毕竟能在司徒然的手里爬上高位,自然也是了解司徒然秉性的,再加上穆青云在他手下做了一年的下属,对其的想法和习惯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如今元京城中仍留有司徒然的人,而这些人到底与虎啸楼有没有关系,还需要穆青云去细查,以及司徒然留在元京城的人究竟有何用处,也需要穆青云出手。
与景北潇和南菀商议完接下来的步骤后,穆青云便离开了侯府别苑。
等穆青云离开后,南菀仍处于震惊当中,没有想到司徒然这个细作,竟然潜伏在虎啸楼近二十年,骗过了外祖,骗过了母亲,骗过了所有的人。
外祖将他收到麾下,作为嫡传弟子教授了许多,而母亲更是当他为亲弟弟一般,照料他的衣食起居。
若他们泉下有知,怕也会被这个消息所震惊。
景北潇缓缓起身,欲要离开正厅,南菀却一把拉住了他。
她仰着头,看向一脸漠然的景北潇,问道:“你要去哪?”
景北潇目光看向屋外,冷声道:“夫人可想明白我为何生气?”
南菀心中有顿时升起一股怒意,方才不是在花园里哄好了吗?怎么又开始提起昨晚的旧事。
南菀欲言又止,耳边响起穆青云说的那番话“无论他说什么,说的话让你有多生气,你只管示弱就好”。
南菀心中强压着怒火,彼时司徒然要来元京,陆家这颗毒瘤也还没有铲除,都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但景北潇还在生这莫名其妙的气。
但想到穆青云的话,南菀收敛心神,微微一笑,一脸无辜地看着景北潇,道:“不管你为何生气,都不生气了好不好,如今你一个人在忙陆家的事情,司徒然又事关虎啸楼,你都清楚虎啸楼的事情,总得让我也知道你的事情吧。”
景北潇的思绪立即被南菀带偏,他头一歪,看着南菀:“我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对你还不坦诚吗?”
听到这话,南菀原本拉着景北潇的手,立即改成抱住景北潇的右臂,示意死都不撒开。
景北潇连他真实身份都告诉了南菀,自然没有什么瞒着她的,只是这些日子的确很忙,二人少了些许交流。
不过南菀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知道景北潇不会瞒她,但景北潇一定会护着她。
她紧紧抱住景北潇的胳膊,咧嘴一笑:“这些日子你四处让人捧杀陆家,你定然不会借东宫之手,你用的是另外一拨人,对么?”
景北潇的眉毛皱了皱,看着南菀又惊又气。
惊的是南菀竟然知道朝中还有另外一派势力,气的是,她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猜出,为何偏偏不明白自已为何事生气。
景北潇故作冷然,“那你说,我用的另一拨人是什么人?”
南菀拉着景北潇的胳膊站了起来,而后挪动到景北潇的面前,与其紧紧贴着。
南菀的个头刚到景北潇胸口的位置,仰头看他,有种仰视的低位感。
但此刻南菀却如同发现了景北潇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更像是审视着景北潇,坏笑道:“你找的人,怕是戚太后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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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侯府的时候,二人常见面的地方便是后院的竹林,而景北潇的身上,也总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今日的景北潇,头发上簪着的是南菀在侯府时,攒钱给他买的竹子状的玉簪,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景北潇视若珍宝。
他身上的竹香让人心静,但一双要看透人的眼睛却让南菀有些胆战心惊。
他该不会猜出自已是故意这样做的吧。
不过,看到南菀这副了如指掌的模样,本身一脸怒意的景北潇竟然忍不皱眉一笑。
因为他没想到,南菀这个闺阁女子,就算继任楼主之位,也只是江湖之事,但她竟然对朝堂之事也能说出一二来。
景北潇收回要离开此处的步子,拉着南菀坐了下来。
此刻的二人不像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更像是互诉心事的挚友,相对而坐。
看到景北潇不再生气,南菀又一次长舒一口气,这个小祖宗,真难哄。
落座后,景北潇打量着南菀,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