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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公府,潇湘阁。
因为太子妃有喜,朝中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各方势力被迫变得活跃起来,各自筹谋。
如今局势明朗,因太子妃这一胎,让太子一派多了些许定数。
但对于陆家一派有些措手不及,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太子妃竟在这个时候怀有身孕。
所以最近的日子,皆是两派的明争暗斗,四处拉拢可用之人。
温澈虽无实权,但也因各派争斗被拉来拉去,回到府中已是精疲力尽。
要不怎么说魏瑾菱的温婉得体、体贴大方能深得温澈的心呢?
她心疼国公每日因朝中之事疲惫不堪,于是便在温澈的书房里准备了两个贴心的丫鬟在旁伺候,以解温澈白日里因公事的劳累。
故而温澈在书房中有美娇娘相伴,顾不上潇湘阁中的动静。
入夜,秋月亲自去请温睿,说有些账目上的事情夫人要亲自问问他。
温睿领命前去。
走进潇湘阁的正厅前,他还看了眼温南萝的屋子。
见灯是灭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而后大步走进屋中。
魏瑾菱很少会因为账目的事情过问温睿,一般都是温睿将每月的账目整理好,送到潇湘阁,就算有不清楚的,也是秋月直接来问。
今日魏瑾菱不仅因为账目不祥而传召,而且还选在夜里,温睿心中已有些许揣测。进屋前他已做好十足的准备,好歹他比魏瑾菱进温府的时间都要久,温睿倒要看看这对母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见过夫人,是小的哪里没有做好吗?还劳您夜里都不得休息。”
“说的这是哪里话,温管家劳苦功高,我这温府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您啊。”
魏瑾菱端坐在主座上,拿着茶碗,细细品着。
说话间,秋月泡了杯新茶,给温睿端了上来。
听到魏瑾菱的好话却是语调不对,温睿觉察出了异样,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魏瑾菱知道了。
他看向秋月递来的茶,抿嘴一笑:“夫人的茶,小的哪有资格喝,还是别脏了您的杯子。”
“哼。”
听到这话,魏瑾菱十分意外,抬眼瞥了眼温睿,冷哼一声,将茶碗放置在桌子上,道:“温管家既然自知身份低贱,连我潇湘阁的杯子都不敢碰,那你对三姑娘做的事情,怕是嫌命太长了吧。”
说到最后,魏瑾菱已是咬牙切齿,有点当娘的为女儿打抱不平的感觉。
但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此刻还能这般平静地说道,温睿心中也有了谱。
她们母女真的是如出一辙,相较于贞洁,她们更在乎的,是别的。
见魏瑾菱如此直截了当,那温睿也没什么好周旋的,笑道:“夫人言重了,我哪里是嫌命太长,我是嫌命不好,不像您和三姑娘,随便用些手段便能坐上主母之位。”
说着,温睿也不管魏瑾菱准不准,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掀起衣袍,二郎腿一翘,往后一靠,哪里有半点仆人的样子。
只听温睿缓缓说道:“我就不一样了,哪怕是用些非常手段,都还是不能改改自已的命,不还得夫人随叫随到,只能委身做个奴才。”
温睿故作得逞的猥琐表情,魏瑾菱算是彻底明白,为何温南萝会被他给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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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温睿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魏瑾菱端坐在高座,恨不能立即着人宰了眼前这个男人。
魏瑾菱想起温南萝告诉她,温睿说过,只要他在国公府中没了命,立马就会有人将她们加害拂柳阁的人的证据拿出来,然后传遍元京城大街小巷。
所以这才不能动他,那么此刻魏瑾菱也暂时拿温睿没有办法。
魏瑾菱抿唇一笑,看向温睿:“我看让你只是做个管家还真是屈了才了,不如我送你回我南阳老家,把你归到我娘亲的族谱中,然后你好好考试,争取来年科举考取个功名,我也好让国公举荐一番,给你在南阳谋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