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潇唤来白武:“去打探一下乌勒府发生了何事,乌勒又是怎么受的伤?”
白武领命,迅速跟了出去。
景北潇看向南菀,道:“回客栈,我与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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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祝掌柜已经替景北潇和南菀二人备好了午膳。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饭菜,二人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南菀看向景北潇,问道:“云州戚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景北潇知道南菀此刻定是一口饭都吃不下去,只得给她解释道:“你还记得南方水患,戚延峰捐了全部身家,这才导致他没银子买《簪花记》,只得拿出房契来。”
南菀点点头,乐善好施可以理解,但像戚延峰这般,将自已的身家全部捐出,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景北潇继续道:“云州也在受灾州郡中,与其说戚延峰是捐给了遭水患的州郡,倒不如说他是为了云州,而云州正是太后的母家,戚氏一族所在的地方。”
景北潇看向南菀,又道:“你可还记得清客节的由来?”
南菀又点点头,当初参加清客节之前,景北潇已将清客节的过往尽数告诉了她。
先皇后文贤皇后是周旸帝的原配,在周旸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东宫里的太子妃,陪着周旸帝继承皇位,熬过了最艰难的五年。
后来周旸帝继位,戚太后权势滔天,朝中百官忠于戚太后的居多,周旸帝手中没有实权,空有皇帝的头衔。
好在有文贤皇后陪在身边,帮着周旸帝打理后宫的同时,日日到戚太后宫中晨昏定省,如宫女一样亲自伺候太后。
表面一副孝顺儿媳的模样,实则深入了解戚太后,揣度其心思,替周旸帝探听一些消息。
而文贤皇后的母家萧公府,也竭尽全力支持周旸帝,文贤皇后的父亲萧国公,拖着年迈的身体,暗中四处游走,劝说朝廷重臣,替其分析利弊,逐个击破。
周旸帝刚继位的那五年,煎熬且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落入戚太后设下的陷阱中,背负千古骂名,只为周旸帝只能做他的傀儡皇帝,而戚太后执掌大权。
好在有萧家人,里应外合,竭力辅助周旸帝,让他坐稳了皇位。
而文贤皇后喜爱梅花,这清客节就是周旸帝为了文贤皇后举办的。景北潇一边给南菀盛汤,一边道:“戚太后过世后,可她埋下的暗线仍分布元阳各处,那些年陛下一直忙碌的,就是在寻找戚太后的人,毕竟戚太后是陛下的嫡母,陛下不好对云州戚氏动手,在戚太后过世后,只是遣散了云州戚氏,放了他们一条活路,当年的云州戚氏,也是江南大家族,其地位和势力都是不容小觑的,但因为戚太后的过世,这云州戚氏也就树倒猢狲散,没了依靠,我猜,这戚延峰就是这样来的金州,但至于他和你母亲有什么过往,也只有他们清楚,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如若被人发现戚家的人和虎啸楼有关系,那正好让陛下有理由彻底铲除戚氏一族,同样,对于虎啸楼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听到此处,南菀心中已有了答案。
母亲远嫁元京,一是为了保住虎啸楼,有个国公夫人的身份,足以证明虎啸楼对朝廷的忠心。
其二,便是这戚延峰。想到今日杨钰钏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年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但今日与杨钰钏相见,有一点南菀已经搞清楚了。
母亲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终究都是为了别人,而苦了自已。
景北潇将汤端到南菀的面前,道:“快吃饭吧,金州这一摊子事,绝对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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