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儿因为救了周娇,成为了肃王府的座上宾。
得知苏璃儿又是景丛瑶的闺中密友,肃王便让府上的管家准备了不少谢礼,送到了侯府。
这一回,苏璃儿也不能再回琼华茶楼了,便也在景丛瑶的听雪阁中住了下来。
王府的两个女儿已经留在了侯府,若是景丛珮再留下,未免遭人非议。
刘素春拍着胸脯给肃王夫妇保证,定会照顾好两位姑娘,权当是来侯府小住几日,让他们不必担心。
如此一来,听雪阁中热闹了许多。
正月十七这一日,在百草堂好生休养了两日的南菀,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跟着景北潇回到侯府。
景丛瑶得知消息后,立即前往宁安苑中。
这两日兄妹二人已经互通了消息,对周娇落水那日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些许。
见景丛瑶匆匆而来,南菀立即躬身行礼。
景丛瑶上前扶住了她,“听哥哥说,你是因为把周娇当成是我,才奋不顾身地跳进湖中。”
南菀有些难为情,轻轻颔首,笑道:“大年三十那一日,四姑娘替我给母亲和弟弟在清元寺中立了长生牌,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当时并未多想,所以……”
未等南菀说完,景丛瑶对其行礼道:“哥哥看中的人,果然心地善良,虽然落水的不是我,但是你的救命之恩,我已记在心中。”
听到景丛瑶这么说,南菀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见景丛瑶和南菀这般要好,景北潇欣慰一笑,问道:“王府二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毕竟王府的两位千金入住侯府,为了避嫌,这几日景北潇并没有回侯府住。
景北江也怕与苏璃儿传出什么,离府去挚友家小住几日。
侯府里只有一个尚未及冠的景北泽,如此一来,肃王对此十分满意。景丛瑶答道:“得李神医妙手回春,周娇的身子已经大好,就是脸上的伤。”
南菀有些自责,道:“当时事态紧急,下手没留神,不过连翘给了我这瓶膏药,说能淡化疤痕。”
景丛瑶接过,笑道:“我就知道连翘一定有办法。”
几人寒暄过后,景北潇问道:“你说的周娇的……过人之处是……”对于周娇的本领,景丛瑶只是简单地写了封书信,让白武交给景北潇。
此刻景北潇问起,景丛瑶便将那日周妍所说,以及她亲耳听到周娇说的话告诉了景北潇二人。
南菀沉思片刻,道:“其实周娇有这样的本领并不稀奇,我曾经听母亲提起过,虎啸楼中有许多能人异士,其中就有修道之人,仅凭对方身上的气味就能辨别善恶,像周娇这样的,应当是生下来就开了天眼,她所看到的,应当是人的分身,所谓分身,就是他内心或者以后的显化。”
见花则心善,见刀则心存歹意,能感知人的内心,也就是辨人精准。
景北潇对此也十分赞同,眼下对他们而言,令人惊奇的并非周娇的本事,而是周娇所言,那人真正要害的是景丛瑶。
景北潇眉头紧蹙,细细思索:“若说那人要害的是瑶儿你,我实在是想不到你有何仇人,要你性命。”
景丛瑶点点头,“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恨我恨到这个地步。”
这时南菀突然问道:“会不会是侯府的仇人,或者是……”
南菀看向景北潇,轻声道:“或者是宁安公主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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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陷入了一片寂静,要是说是宁安公主的仇人,那就是父辈之间的恩怨了。
宁安公主刚生下景丛瑶就撒手人寰,景丛瑶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最后还是景北潇开口道:“不管是谁的仇人,这一次他失手了,定会再有行动,只不过这几日定会安分一些,不用担心。”
景丛瑶点点头:“当下你们还是以金州之事为主,不用担心我。”原本计划过完上元节,景北潇就带着南菀离开元京下金州。
这已经耽搁了几日,路上恐要赶一赶。景北潇道:“走之前我定会安排好,这些日子我不在元京,你就不要贪玩,安心待在侯府里。”
南菀想了想:“若说周娇真的有这样的好本事,四姑娘完全可以与她交好,有她在身边,也算是有个照应。”
景丛瑶看向他二人,道:“其实我能感觉到,周妍周娇姐妹,对我是真心实意地好,但就是这份好……恐会让大姐她……”
“多行不义必自毙,真心方能换来真心,按道理来说,她理应与那两姐妹的感情更深,可为何那两姐妹与你交好,大家心里都明白。”一提到景丛珮,景北潇的声音便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