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个姑娘听到这话,很识趣地离开了此处,留苏璃儿和景丛瑶在此处寒暄。
等人都走完了,还未等景北江开口,景丛瑶大惊:“大哥,可看到我的耳坠了,是不是掉在来时的路上了。”
说着景丛瑶就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去寻,临走前不忘说道:“大哥帮我照顾一下苏姑娘,我马上就回来。”
景丛瑶这一系列的表现让苏璃儿有些疑惑,但景北江却是倍感欣慰。
景北江定定坐在椅子上,满脸温柔:“谢谢姑娘给我做了这椅子,有心了。”
原本性格爽朗的苏璃儿今日不知为何,小脸一直通红,目光闪躲,都不敢正眼看景北江。
这不就是她今日来的目的吗,可等见到景北江,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大公子客气了,本来就是麻烦您帮我寻回镯子,我也没什么好感谢的,所以就……”苏璃儿两手紧紧握在一起,一副被先生查背书的拘束,立在景北江的面前。
此情此景就算被旁人看到,也不会多想到哪儿去,苏璃儿像是正在被景北江教训似的,十分乖巧地立在一旁。
看到苏璃儿这模样,景北江摇头苦笑:“姑娘这话说的,镯子都没有要回来,你都把谢礼提前送来了。”
“镯子不着急,公子的腿……”苏璃儿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已说得有些急了,立马垂下脑袋继续道:“那日璃儿看到公子的腿脚不便,就想着做了这东西,便于行走,听闻你的伤需要静养,所以我……”
“真的很谢谢你,这东西,比我收到的任何礼物都要好。”景北江小心翼翼地摸着椅子上被打磨得锃亮的扶手,上边还刻了吉祥的云纹,可见苏璃儿有多用心。
景北江也没有客气,要知道雪中送炭定是要比锦上添花的好。
“不过……”景北江顿了顿,抬眼看向满眼欢喜的苏璃儿,轻声问道:“这木工活复杂繁重,可不像是一个姑娘会喜欢的。”
苏璃儿释然一笑,垂眸看着自已的衣裙。
今日穿着的黛色衣裙,虽不是最好的,但也是苏璃儿挑了许久的,裙边上肉眼可见磨破了边,裙子上兰草的绣线也显得老旧了许多。
“老罗是奶娘的男人,我母亲过世后就是奶娘一直在照顾我,她知道我的处境艰难,担心等她也不在了我会被姨娘欺负,便让老罗给我教木工活,想着以后有个手艺傍身,我至少不会被饿死。”
苏璃儿这话说得是云淡风轻,但听在景北江的耳中却如同凛冽的寒风,刮着景北江的心。
见景北江神色黯淡,苏璃儿突然温柔一笑:“大公子不知,我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我学什么都很快。”
说着,苏璃儿不再拘束,咧嘴笑着。
梅花树下,少女站在男人的面前,笑得如那绽放的梅花,绚丽而生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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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作品?”
“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啊!”
“你们快来看,这是谁的作品?”
突然间,“书”的考官处引起一阵骚乱,人们纷纷围了上去,神色各异。
今日“书”的考官为首的是萧山书院的祝夫子,祝家世代文官,祝夫子的父亲曾经在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做过太子太傅,祝家世世代代,文采斐然,出过不少大文豪。
只见祝夫子捧着一个作品,面色大喜,看着手里的东西表情繁杂。
身旁的几个人手里也都拿着几页作品,看样子出自同一人,上边有画、有文字,也不知究竟写了什么,竟然大家这般新奇。
此刻,清客节上的大多数人都围了上去,都在好奇祝夫子他们发现了什么好作品。
以往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书”的作品中发现了令人称赞的好文章。
许久后,只见祝夫子拿起首页,上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簪花记》,问道:“敢问这是谁家公子或小姐的佳作?”
众人左顾右盼,只有窃窃私语,却无人认领。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夫子发现了什么,惊呼道:“我这有个落款,写的是‘金州杨落尘’,杨落尘是何人?”
众人又是一片唏嘘,左右问着询问杨落尘是何人,突然有人大喊:“杨落尘??!那不是温公府当家主母的名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