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菱母女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景北潇究竟是何意。许久,只听温南萝怯生生地答道:“是……是小女送给表弟的生辰礼。”
也不知是因为金簪的来历特殊,还是景北潇的气势吓坏了温南萝,让今日宴席上一直都举止大方、仪态优雅的温南萝如同耗子见了猫似的,身子下意识地缩在了一起。
今日魏瑾菱带着温南萝前来参加婚宴,为的就是能让温南萝在官家夫人们面前露露脸,让她们看看这温府的三姑娘出落得有多楚楚动人、亭亭玉立。
而温南萝的表现也的确很出色,举手投足间比许多大家闺秀都要端庄,也有几位夫人的确看中了温南萝,心中已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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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北潇见到仅是几句逼问,便让温南萝破了功,着实觉得无趣,便也不想再和她们纠缠下去了。
突然间,景北潇扬嘴一笑,声音缓和了些许,道:“魏书手里的那支金簪,我家五弟十分喜爱,但夺人所爱实属强取行为,也不知温姑娘是从何处寻得这工匠打出这样的簪子,还请你再给我家五弟打上十支,一切花销,只管记在侯府的账上。”
说罢,景北潇便不给温南萝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离去。行至一半时,又回头叮嘱道:“十五日后,我派人去温公府上取簪子,还请温姑娘勿要耽误了时辰,您这宝贵簪子,可是划伤了我五弟的脸,究竟是我五弟更金贵,还是你那簪子金贵,温姑娘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等景北潇走远后,魏瑾菱母女都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眉头紧锁。
因为她二人十分清楚,送给魏书的那簪子,元京城中只此一支,当时是嫌弃死人的东西晦气,这才送给了魏书做生辰礼。没想到,这东西还真的很晦气,竟让她们惹祸上身。景丛瑶忙招呼众人继续吃喝,魏瑾菱母女面面相觑,却是一点吃喝的兴致都没了。
就在这时,魏府的当家主母,也就是魏瑾菱的嫡母带着魏书回到了女眷席上。
只见吴氏怒气冲冲地走到魏瑾菱母女面前,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魏瑾菱狠狠一耳光:“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嫁了人还要回来害我们魏家。”
当初魏瑾菱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和自已的小娘在魏府中处处被吴氏刁难,因为她们母女二人长得太美了,魏瑾菱的小娘虽为妾室,但深得魏延的宠爱。
吴氏便一口一个妖精日日打骂她们母女,骂她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
把魏瑾菱嫁入温公府为妾就是吴氏所为。
她知道魏瑾菱的小娘一心想把魏瑾菱嫁入高门做正头娘子,自小就对其悉心调教,魏瑾菱不仅容貌出众,才情也是魏家子女中最出彩的一个,比吴氏生下的两个女儿还要出色。
担心自已的女儿说婆家时,魏瑾菱会抢了女儿们的风头,吴氏便私自做主,将魏瑾菱嫁进温公府做了妾室,她要她们母女一辈子为奴为婢,永无翻身之日。
若不是杨落尘死了,温家主母之位空缺,魏瑾菱怎有今日人前得脸的机会,在吴氏眼中,魏瑾菱的她的小娘,连带如今的温南萝,都是下贱的东西。
就是温南萝送给魏书的簪子,才惹了今日一场祸事,得罪了刘素春,吴氏只得将此怨气撒在魏瑾菱的身上,全然不顾眼前的场面。
温南萝一把扶住了魏瑾菱,护在她的面前,看着吴氏质问道:“外祖母,这是侯府婚宴,您要丢人丢在外边吗?”
吴氏狠狠地瞪着温南萝,“我怕丢什么人,如今你母女二人脸面都不要了,一个妾室还敢来参加这样的宴席,还害得书儿被骂,你们可有顾及过魏家的脸面。”
前有景北潇冷言冷语,后有吴氏动手打人,魏瑾菱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转身便离开了宴席。
温南萝只得跟上前去,临走时不忘冲着景丛瑶欠身行礼。魏家的这场闹剧,看得景丛瑶心中欢喜,并不觉得搅了府上的喜宴,反而觉得热闹得很,景丛瑶看着魏瑾菱母女灰头土脸地走远后,转身冲着女眷们笑道:“大家吃好喝好,今日请的是天香居的大师傅,好几道菜可都是新研究出来的,元京城中我们侯府可是头一家。”
而魏瑾菱母女这般丢脸,怕也是元京城中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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