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户透进的阳光不断挑弄着管彦的面颊,管彦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嘴里像火烧般干燥,便想起来到桌边倒杯茶喝。???但是扭曲的姿势早就把四肢压的麻木不堪,刚一使劲便一咕噜翻下床,摔得管彦眼冒金星。
良久,管彦待四肢血脉畅通了这才慢慢从地上扶着凳子爬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地牛饮起来。直到茶壶最后一滴水流进喉咙,管彦这才放下茶壶,长呼一口气,抹了抹嘴边的水渍,美美地打了两个水嗝。慢慢地站起来,抚摸着鼓鼓的肚子,慢慢走出门外。
今日客栈内很安静,慵懒的阳光挥洒在大堂的青砖石上,空气中的灰尘慢慢地在阳光的河流中浮动着。管彦伸了伸懒腰,心想道:好一个惬意的上午。不过管彦很奇怪,那几十个黄巾力士不会这么安静啊,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想到这里管彦提步向周仓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客栈内闯进一个人,此人衣衫有点凌乱,像被揪扯过一般,左侧脸上明显红肿着一块,管彦定睛一看,这不是小七吗?怎会如此模样,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管彦脸色一变,在楼上叫道:“小七,生何事?”小七看到了楼上的管彦回到:“公子,周管家带着兄弟们在大街上跟别人动手了,差小弟回来拿兵器。”说罢便想往居住的后院冲去。管彦大喝道:“站住!带我去看看。”“可是……”小七刚想反驳,管彦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勿须废话,去。”说完匆匆下了楼跟着小七走出了客栈。
一路上,管彦铁青着脸,他知道,这群黄巾力士除了战斗力强点,其他什么纪律性、服从性都是垃圾。但是自己现在有没有足够的威望约束他们,看来以后得慢慢建立起来威信,利用后世中前人总结的经验来管理这些人,希望能有所成效。
管彦边走边想着以后的打算,不一会儿管彦已看到前方大街路口上聚集了百十号人,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道:“尔等小贼,若再不让开,休怪本小姐下狠手!”管彦挑目看去,这些人呈两方对峙,周仓带着众黄巾力士站在一边,另一边是一群黑衣家丁,拱卫着一个骑马女子。
管彦转头对身旁的小七说道:“究竟怎么回事?”小七小声答道:“今日清晨,周将军带着兄弟们想到大街上走动走动,却不知哪来的一个蛮横女子,带着家将于大街纵马。一个兄弟被撞伤了,本无大事,只是那女子实在无理,未曾道歉,只扔下一袋钱便要了事,周将军气不过便带着兄弟们拦下他们,后来还动手了。那些家将很厉害,又带着兵器,我们吃了亏,周将军便遣小人回去取兵器。其实……”
管彦烦躁的挥挥手打断了小七的话,他实在是被气疯了,怎么自己这边的人都没长脑子?别人这个架势肯定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身为朝廷要犯,来城里买粮草本就是凶险之极,还要惹事生非,哎~~
管彦铁青着脸,走上前去,沉声叫道:“周管家。”众黄巾力士回头一看是管彦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周仓迎上来小声说道:“公子,我……”
管彦叹口气,打断了周仓的话,轻声说道:“周将军,彦年少,世事经历尚不足,彦还需多向周将军请教。然此行凶险万分,望周将军今后做事需斟酌一二!”管彦不冷不热的一段话把周仓说的尴尬万分。
周仓老脸一红,忙低头道:“是末将疏忽了。”
管彦没有理他,径直向前走着,管彦这才看清楚了那女子容貌,只见那女子一身金丝边鹅黄色长裙,凤纹底绣若隐若现;头如黑瀑布般披洒在肩上,几根金丝带简单地扎在丝上;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肤若凝脂,脸若银盆;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使人观之忘俗。管彦暗赞:好一个英姿美女子。
管彦定定神,走上前作揖道:“这位小姐请了,吾乃兖州管彦,身后之人皆为彦之家丁;若有失礼之处,万望姑娘海涵。”“你就是‘管彦’?”听到了“管彦”二字,这个姑娘仿佛更火了:“昨夜,我兄长喝的烂醉如泥,你就是罪魁祸!来人,把他们围将起来。”
原来是糜家的人,怪不得在徐州城里这么嚣张,管彦想起来了,糜竺是有个妹妹嫁给了刘备,就是生下阿斗的糜夫人,不过在长坂坡跳井自尽了,倒是个刚烈女子。管彦想事的功夫,糜府众家将已经将管彦一群人围了起来。周仓等黄巾力士也围成一个圈保护着管彦,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顿时在空气中散开。
管彦紧皱眉头,他本来想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不到却引了更大的冲突,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一队人马正向此处疾奔而来。那糜小姐看到那队人马,小嘴不禁嘟起来。不到十息,那队人马已来到近前。只见为一人阔鼻大眼,下巴长着稀疏的胡须,身材消瘦,身穿一身青色团云长袍,面貌道有点熟悉;余者皆着糜家家丁衣服。
只见那人看到双方人马对峙的情景微微皱了下眉头,对糜小姐说道:“贞儿,你又在此胡闹!”糜小姐顿时委屈地说道:“我又哪里胡闹了,二哥你总是说我!”说罢眼圈便红了起来。管彦心想道: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糜芳。糜芳跟糜竺是长得很像,只是糜芳略微瘦一点。
此时,刚刚趾高气扬的大小姐顿时变成了受尽委屈的小羊羔,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让人见之生怜。
糜芳似乎也不忍看到糜贞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小妹莫哭,二哥未曾怪你。前几日你要的玩意儿二哥已经托人弄到了,现就在府中,你快回府看看。”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的糜贞顿时喜笑颜开,惊喜道:“真的啊,二哥你真好,我先回府了。”说罢掉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一声,便向糜府奔去。
糜芳看着糜贞远去的身影,苦笑着摇摇头,轻叹口气,接着翻身下马挥手散开了围在四周的糜府家丁,走到管彦面前拱手道:“在下彭城相糜芳,家兄乃糜竺。教妹无方,让管公子受惊了。”
管彦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令妹冰雪伶俐,想必只是与彦玩笑罢了。”管彦的态度让糜芳很满意,糜芳笑了笑说道:“吾今日回下邳是因太守召见,半路正得消息,故来解围,公子即无事,芳先走一步。”管彦道:“既如此,糜大人请自便。彦改日登门拜谢。”糜芳没有说话,转头翻身上马,与管彦互道告辞后扬尘而去。
糜芳是比糜竺狂妄很多,不过相对于其他官员来说,糜竺对管彦的态度算很好了。要知道,管彦所伪装的只是兖州一个小地主,在大多数官员眼中都不算什么的。
看着糜家众人散去离开,管彦心中松了一口气。
管彦转过身来铁青着脸看着众黄巾力士,沉声道:“都回客栈去。”回到客栈后,管彦又将周仓叫到房里斥责一番,并且立下规定:在徐州的十余天里,除非管彦带领,否则众人不许出客栈一步!
在古代,娱乐本来就少,主要是逛街,踏青等室外娱乐。让众人在屋子里憋十天的确是难为了他们,但是为了安全着想,管彦不得不这么做,好在周仓也全力支持管彦,否则还真难压得住这群不羁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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