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挺一挺胸,强自镇定地说道:“小子,不用装了,大爷早看出你身负重伤,何必硬撑?交出那个小丫头,我们便不为难你。”
如果他不是负了伤,为何会如此轻易地放他们定?那小丫头又为何要故意将他们远远引开?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南宫麒瞟了脸色苍白的顾翩翩一眼,淡淡地说道:“她人就在这里,你们为何不自己来抓?”
他说什么?顾翩翩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脑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顾丫头!还不快点跟我们走?”黑煞阴恻恻地笑道。
顾翩翩牙一咬,从怀中掏出圣月令,手腕一翻,射出一排细密的小银针。
黑白双煞身形一晃,已欺到她身边,手上一拖一带,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
顾翩翩一个踉舱,令牌脱手而出,眼看着就要落入黑煞手中,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但话音末落,也不见南宫麒如何动作,令牌竟已落入他的手中。
圣月令的威力一下子比在顾翩翩手上时,不知增加了多少。
南宫麒右手一挥,圣月令发出一道凌厉的红光,由左而右削向黑白双煞。
他二人吓得慌忙,翻门的翻门、跳窗的跳窗,眨眼之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顾翩翩抖动着双肩,撇着嘴唇,很辛苦、很辛苦地强忍苦笑意。
“想笑就笑,何必忍得那么辛苦?”南宫麒翻看着手中的黑铁牌,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呵……”顾翩翩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清亮,直逼云霄。
南宫麒怀疑地眯起一只眼,为什么她在被一路追杀中,还能拥有如此灿烂的笑容?
然而,在他的眼一接触到她那张美丽而又熟悉的脸庞时,再度不由自主地怔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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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不会任由他们抓走我的,是不是?”顾翩翩晃动着垂挂在船舷外的两条腿,愉快地闪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
船已经航行两天了,南宫麒对她虽然依旧冷淡,但,起码,他没有再说要赶她走了。
南宫麒抱着面前的酒坛,又灌了一大口,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
顾翩翩侧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拿出圣月令道:“你不是对它很好奇吗?难道不想知道它的来历?”
从上船到现在,除了那一次他莫名其妙地失控以外,她唯一看到他曾经感兴趣的东西,就是这道圣月令。
可是,他却从来不问它的来历,就像从来不关心她的来历一样。
不过,她知道,要引他跟她说话,最好就是提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
果然,她听见南宫麒说道:“如果你不想说,我绝不勉强。”
他的确好奇,一个看似普通的铁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不但可以发射暗器,还可以发热发光,就像个储存着高深内力的武器,一经催发,势不可挡。
顾翩翩回眸一笑,露出一口编贝美齿和浅浅的梨窝。
“如果你肯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我就告诉你铁牌的秘密。”
南宫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而讥讽地扬起嘴角,冷冷又不屑地笑了笑。
顾翩翩挫败地瞪视着他,完全不能理解,不就是一命还一命吗?她救他一命,他再救她一命,如此而已,有这么难以启口吗?
可是不论她如何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说。
不过,这样也好,她以后就可以掌控他啦!
她倏地跳上船板,盛气凌人地道:“你不说,我就不承认你救过我,那么,我救过你一命,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以后我要跟着你,好好地看着这一条命!”
顿一顿,她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追加一句:“记住!我叫顾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