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嘈杂,划拳声说笑声起哄声混杂在一起,甚至有在一边喝酒一边吵架的,酒瓶子七歪八扭地倒在地上。
有个男人刚起身离开,盛酒梨顺手抓走他的塑料椅,大步来到麻将馆门前,举起椅子就往张晓国身上狠狠砸下去。
“啊——!”围在张晓国面前的那几个老女人吓得大叫,条件反射般跳开。
而张晓国反应慢了半拍,像身经百战那样,他先是摸了摸后脑勺,确定没流血之后,他猛地将扣子往地上一砸,回头怒吼:“c。n。m。的!逼,痒的敢打老子!”
盛酒梨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奔上前去捡扣子,塑料盒摔烂了,镶着钻石的扣子亮晶晶的散落在地上,饱满的光泽闪耀非常。
不过在这种地方,谁会相信一个赌鬼手里竟有那么多真钻呢,大家更愿意觉得是批发市场淘来的,故而没人去捡。
张晓国一见是盛酒梨,顿时火冒三丈,肥腻的大手一把抓住盛酒梨的帽子,给她揪到面前来,“艹,贱。货,老子就知道是你!你妈叫你来的是不是?”
周围逐渐站满了看戏的观众。
盛酒梨异常地冷淡,毫无表情地看张晓国一眼,赶紧把扣子都塞进牛仔裤裤兜里。
“拿出来!快给老子拿出来!”张晓国另只手也伸上来,劲儿很大,像是要把盛酒梨的脖子握断一般,“你妈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会抢东西的杂。种?”
盛酒梨被迫对着张晓国那张恶心的嘴脸,有些吃力地提声道:“这是我妈的东西,你没资格卖它!”
张晓国往地上淬了一口黄沫,“他。妈的你们母女俩在外面干活,一分钱没带回家里来,老子拿点东西出来赚外块天经地义,你妈都要看我脸色苟活,你算什么吊东西也敢教训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扭断你这贱脖子?”
盛酒梨瞬间感觉喉咙被挤扁了,几乎吸不进任何空气,她整张脸缓缓涨红,却硬是挤出来两个字,让张晓国颜面扫地。
“废。物。”
“你说什么?”张晓国脸色骤变。
“一个只会打女人的废。物。”盛酒梨说。
人群中不知是谁笑嘲一声,“哎哟老张,这不是你女儿嘛,怎么还被女儿当众给骂成这样了,笑死个人咯!”
此时又有人附和:“平常跟我们搓麻将都没这么窝囊嘞!”
张晓国被彻底激怒,抡起胳膊重重地扇了盛酒梨一巴掌,“他。妈。的看老子今晚打不死你!”
还想接着扇第二次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张晓国身后,手腕被扣住命门,张晓国抬头看男人一眼,便疼得立马撤身到一旁去。
“咳……咳……”盛酒梨连忙按住胸腔慢慢恢复正常呼吸频率,转脸见来人竟是杨北鸣,她不禁一愣。
这片儿环境杂乱无章,杨北鸣西装革履立于人群之中,颇是格格不入,话音也冷静雅然,“有话好说,犯不上动手。”
张晓国鼓起那双吊着大黑眼袋的眼睛珠子,打量一番面前这个瘦高男人,“你又他。妈是哪个逼。痒。的敢教训老子?!”
杨北鸣皮笑肉不笑,“过路而已,有什么事找我说吧,别打孩子。”
“老张呀,该不会是你女儿的亲生父亲找上门了吧?”
“养了十多年的女儿都不跟自己姓,早点送回原位吧,省事!”
人群里传出来这么几句话,皆清楚地钻进杨北鸣的耳朵里,他低眸向盛酒梨看过来。
盛酒梨躲开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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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杨北鸣夹在中间,张晓国显然宁愿暂时丢面儿也不敢多言,这场热闹点到为止。
杨北鸣捏在手里的手机亮起来,来电显示“晋渊”二字,响了好几声,杨北鸣挂掉,朝盛酒梨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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