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速该在塔塔儿部,喝了好些酒,日落黄昏的时候,他这才骑上马,纵马跑回了他的乞颜部。
也速该回家后不久,就觉得腹中疼痛难忍。
乞颜部最有名的医生被请来,一搭脉,便对也速该的女人诃额伦说道,“族长的情况很不好啊,这是中了塔塔儿人的剧毒啊。”
也速该至此依然不相信,他清楚地记得,那些酒,都是从同一个酒壶里面倒出来的。
在他那一双有如雄鹰般的眼里,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给他下药。
“族长,你有没有注意到札邻不合倒酒的手指?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传说中的双层的酒壶,用指头按着上面的小孔,和没有用手指按着的时候,出的酒,完全不同。”
乞颜部里的英雄们,也速该的那帮兄弟,看着大哥被那毒折磨得一张脸都扭曲得厉害,个个都心痛不已。
“大哥,我这就召集族人,咱们,咱们去把那塔塔儿部灭了,咱给大哥报仇。”
也速该喝道,“回来,快找人把铁木真叫回来。你们可曾记得,塔塔儿部族,曾经遭到过咱们的围攻,咱们还把那悍极一时的铁木真兀格擒回来了。”
“我欠札邻不合一条命,是我,亲手杀了他的像样铁木真兀格。今我一死,这一笔仇恨,也就算可以一笔勾销了。”
也速该说得有些断断续续的了。
诃额伦也恳求大伙,请他们遵照也速该的意思,速速把铁木真找回来。
铁木真从孛儿帖家,匆匆赶回到了乞颜部。可他到底还是没有能够见到他爹的最后一面。
草原之鹰也速该死去的消息,传扬了出去。
乞颜部失去了他们伟大的英雄,以前曾经与乞颜部有过积怨的部族,趁此机会,发起了征服乞颜部的征战。
那些以前都碍于有也速该的存在,根本不敢对乞颜部有所动作的,现在,却是大张旗鼓地约战。
乞颜部里的好些族人,实在挺不住了,只得寻找他们可以投奔的去处。
一个偌大的部族,很快就分崩离析了。
诃额伦只得带上他的几个孩子,走上了逃难的道路,以前,部族有也速该护着,没人敢动他们,现在,整个部族都四分五裂了,也速该曾经的仇家,无论如何都会找到他们。
他们一边开始在荒野之中谋生,还得随时防备着,被其他族的人攻击。
铁木真和他的亲兄弟,撒哈儿很亲密,却和他的另外的异母的兄弟特别疏远,当时铁木真和撒哈儿受到了异母兄弟的欺凌。
那别克帖儿,仗着比铁木真年长一些,总是找各种借口,夺铁木真他们的东西。
母亲诃额伦,总是责备铁木真和撒哈儿,教他们,对待自己的兄弟,一定要和睦,不可以为一些小事情,发生争执。
直到有一天,铁木真钓到了一条金色的鱼,他既兴奋,又有些得意,那别克帖儿,看到铁木真弄到了那么稀罕的物儿,便要抢夺。
铁木真给他的兄弟撒哈儿使了一个眼色,撒哈儿早就看不惯别克帖儿,两人合力,竟然就把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别克帖儿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