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又来了……”
脸色难看的爱来德取出怀里的日记和钢笔,在昏暗的煤气灯下继续写了起来。
陆离披上风衣,来到爱来德身后,看着他在第三天的内容后面字迹杂乱地补充:
天已经黑了……莉莎,我感觉不太对……
傍晚的时候我去上面看了看,海面又起浓雾了。这种情况下不适合航行,船长下令抛锚停止航行。不过……我说的不对劲不是这种……
气氛……是的,气氛。
船上气氛不太对。水手们脸色很难看,还有那些经常在甲板交谈的头等舱一等舱的富人贵族们,现在在甲板上看不到了……
我并不认为他们讨厌雾。
那群富人和贵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听到其他末等舱乘客说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这群家伙就像吟游诗人一样,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谎言,或在真实里参杂谎言。
还有十二天才能到罗德斯特港,我很想你……
夜幕、茫茫海面、未知雾霭让爱来德感到恐惧,即使这条船上有几千人……
“啊!”
爱来德转身,被身后的陆离吓得甩出钢笔。
陆离捡回钢笔,放到床头柜上:“还有什么吗?”
“你说上面?我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陆离点了点头,走出舱室前往甲板。
……
霍德金皇家帆船公司董事长弗拉维奇曼、船长、大副、二副共同聚集在船桥。
“为什么抛锚?”
船长严肃地回答董事长弗拉维奇曼的质问:
“这么大的雾根本没法航行,我们联系不上耕地园……”
“联系不上?”
“这片怪雾好像挡住了信号,航海罗盘也失灵了。”
船桥之外,浓雾笼罩海面,可见度只有前后甲板,甚至看不见船舷。瞭望塔犹如升入云雾消失不见。
船长继续说道:“而且雾太大了,我们容易迷失方向。”
董事长弗拉维奇曼优点就是从不指手画脚,他接受了停航抛锚的决定:“当心冰山。”
煤气灯分割船长脸孔的阴影:“……比起冰山,我觉得我们应担心……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