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言笑都没想其他,也不理赵放的搭话。心里只盘算着该如何取到有关赵放的东西,她记得赵晏说过,最好是赵放的血液,发丝;最下策是与赵放常待在一起的物件,为了结果的准确,她还是想取到他的鲜血。
她握紧了手里的袖中剑,打算搏一把。
赵放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明明在宫宴那时还没事,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马蹄脚步逐渐缓慢,停下,她撩开帘子,准备下马车时,赵放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想伸手扶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如此,就在那里看着她。
而李言笑却没有下去,一脸为难地暗示他:“这有些太高了,我下不去。”
赵放倒是没有怀疑,将手递给了她,但是李言笑没有接。
“都怪你让我吃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很撑,走不动了。”
“那我背你?”赵放感到有些意外,难道她是害羞了?
“还是难得见到你跟我使性子,上来吧。”
她倒是不客气,立刻攀上了他的背,又以迅雷之势割下了他的一丝头发,刚才羞怯的表情也不翼而飞。
后来任凭他再说什么,她都没有了心思去回应,只是一个劲儿地搪塞过去了。
——
赵修与周瑶躺在床上,自从宴会到这里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这也是他们这一年第一次一块就寝。
虽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他们早不似之前的浓情蜜意,取而代之的是平淡如水。
“皇后,你没什么要和朕说吗?”还是赵修忍不住先打破了寂静。
周瑶没有说话。
“太子受了伤,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句实话,那些人是不是你派去的?那些死士都是你的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彻底没法淡定了,用力将身边的周瑶揽了过来,迫使她与他对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希望从中得出答案。
“说啊!我求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周瑶也听不下去他的荒诞之言,挣脱了束缚怒视着他:“从前?我从前是什么样子?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只是为了太子之位更加稳固,杀那个贱人,怎么了!”
“你又是什么好人,当初为了皇位,我为你摆平了多少麻烦,你也没说我不像从前。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干什么!”
“是他自己不争气,为了那个人挡剑受伤,不愧是你和那个贱人的孩子,够像你们软弱无能的。”
说着还给了赵修一个白眼,扭过头不去看他。
赵修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不解地看着她,她的愤怒与长久以来的哀怨,他好像都不懂。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他当初喜欢的那只“雄鹰”了。
“你跟我算旧账没有问题,当初我们做的事情彼此都清楚,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瑶瑶,他永远是我们的儿子,那个女人我已经处死了,其他的不要再提了;他也永远是太子,不可动摇的太子。”
他想过去抱住她,但是就在他张开胳膊时,她的躲闪,给了他冷漠的回应。
他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也想给彼此一些空间,主动离开了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