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为我铺路,那一定是我父亲。”
裴东来凝视着萧源清那张写满利益的脸庞,一字一句道:“我的路我自己会走。”
“那你好自为之。”萧源清皱眉。
“再次感谢您能够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么多。”
裴东来再次敬礼,放下手臂后,又道:“有句话原本我不想说的,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您——在我心中,恩情就是恩情,它是无价的。那就好比,一千万乃至一个亿也买不来您的一次弯腰,同样也买不到我一句谢谢。”
萧源清微微动容,欲言又止。
裴东来大步走向悍马。
随后,裴东来驱车离开西山别墅区,萧源清面色复杂地进入一号别墅大院,在一干萧家核心成员面前停下脚步,问:“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在门口鞠了三躬,敬了一个军礼。”
萧源清那位在某军区担任实权人物的大儿子开口回答道:“除此之外,他还说七月,他会和小狂一起拿着全球特种兵大比武的冠军奖杯去看老爷子。”
萧源清闻言,忍不住回想起了刚才裴东来临走那句话,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这一切,裴东来并不知情,离开西山别墅区后,他没有驱车返回昆玉河流域那栋别墅,而是驱车前往东海集团燕京分部——萧家老太爷突然离世,一场程度无法想象的站队、换血行动无法避免。
而东海集团的白道关系网基本以燕京这边为核心,这个时候,他需要去做些什么,以便于迎接接下来的一系列麻烦。或者用报复来形容更为准确一些。
汽车驶离西山,裴东来点燃一支香烟,略作沉吟,拿出手机拨通秦冬雪的电话。
电话那头,秦冬雪已经从秦家得知了萧家老太爷去世的消息,也能够猜到接下来会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眼看裴东来打来电话,她第一时间接通,率先道:“萧家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刚从西山下来。”裴东来道:“这会打算去集团燕京分部一趟。”
“东海集团目前已是民企巨头。牵扯利益甚广,叶家想一下让其崩塌,几乎不可能。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秦冬雪若有所思地说着,像是在给裴东来宽心,“冬夏会这边我会想办法稳住。”
“我没担心。”裴东来苦笑。
“好吧。”
秦冬雪哭笑不得,“我在给自己宽心。”
裴东来暖心一笑,挂断电话,驱车驶向燕京分部。
……
与此同时,燕京郊区某栋别墅里。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穿着一身西装,将一个古旧的皮箱放在桌子上。
或许是男子的身材实在太过魁梧,或许是男子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太过骇然。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他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不适地扯了扯衬衣领子,然后打开了古朴的箱子。
箱子里摆放着一把剑,长约剑鞘通体发黑。
“铿!”
宝剑出鞘。发出一声争鸣,暮色的剑身在光线灰暗的大厅里几乎无法可视,乍一看上去仿佛只有剑柄没有剑身似的。
而若是仔细看,或是看地板上映射出的剑影的话,便知道这把剑是有剑身的。
嗯?
忽然间,男子听到外面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当下拎着手中的剑,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