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别在外面晃了,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
郝巧嘟了嘟嘴,“我也晃不动了,刚才腿抽筋差点没疼死我。”
“知道痛,才会有记性,穿鞋走人。”
两人走出休息室,刚才的男人并没有走,而是倚靠在门外的墙上抽着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温如烟瞟了眼就收回了视线,郝巧跟在身后磨蹭,她缓缓走到江畅身边,轻声道了谢。
而他则是指了指胸前的救援二字,“这是我的职责。”
郝巧动了动嘴,哦了一声。
他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她,救你只是职责,换作其他人也会救,别自作多情。
温如烟挑了挑眉,打量了他一番。
古铜色的肌肤彰显了男人魅力,五官俊逸却显粗犷,还留着一头板正的寸头,看那夯实的肌肉架势,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她默默看了两秒,唤着,“走吧。”
夜深,屋外寂静无声。
温如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觉得慌慌的,索性起床换上了便服想出去透透风。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期间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她心里咯噔一声,握着手把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地锁了门。
随即拿过手机给郝巧和安灵儿发去了消息,让她们锁门注意安全。
事情办妥后,她站在阳台,静默了两秒,一手撑着栏杆跃到了对面。
幸好走之前带了一身衣服裤子,不然穿裙子太碍事了。
她试着推了推阳台门,一下就打开了。
“哟,我当是哪个采花贼呢,原来是你啊。”沈宴慵懒地靠在角落里,手里还拿着手电筒在她身上晃了晃,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想我了?怎么不叫一声,我过去啊。”
温如烟微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眸色清明,还穿着白天那一套,根本不像睡了觉的。
“你少贫,外面怎么回事?”
他敛了敛面上的痞气,眸色透着一丝狠戾,“来者不善呗。”
屋外蝉鸣依旧,室内寂静无声。
倒不是他们没有话说,而是听到了那些人在撬门的声音。
他面上毫无表情,丝毫不见慌张,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仿佛所有事情都掌握其中,无所畏惧。
“你怕吗?”
“怕个卵。”
温如烟白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个头绳将头发随意挽了起来,几缕碎发垂落而下,他轻声笑了笑,走来帮她把碎发挽至耳后。
“没想到你还会说脏话。”
“你想不到的多了去。”温如烟神色淡漠,倒真看不出害怕的痕迹。
想当初她初中毕业就独自报团到处旅游,什么事没见过,何至于慌慌张张。
“真棒,不愧是我的女人,有胆识!”他骄傲地说着,眼里泛着化不开的柔光。
温如烟顿了顿,移开视线,不自在道:“你少哔哔赖赖了。”
话落,就听到门口传来撬门的声音。
“啧,那么快就翘到这来了。”
“你报警了吗??”
“嗯,他们这支武装分子很特殊,报普通的警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