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喝酒,就喝了一小杯,他就醉的找不着北。
末了,两人被家长训了一顿。
找到酒柜,温时瞧了一眼啤酒罐,手指稍作停留,毅然选择了一瓶红酒。
陆染白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晃了晃啤酒罐,递到唇边不紧不慢地饮着。
温时开了瓶红酒,找了两个高脚杯,倒上。
醒了酒。
递过去,陆染白无所谓地接了过来,就见平时话唠的温小丁香,此刻仿佛哑巴了一样,盯着红酒杯发呆。
过了会儿,又是一口闷。
温家人酒量都不行,温颜一杯倒,温时也就丁点的量。
到第二杯时,人已经醉的晕晕乎乎。
撂了酒杯,温时抱着自个儿的手臂,醉意朦胧地巴拉了一堆。
说着说着,眼圈隐隐泛红。
“……女人真的太坏了……睡完人就跑……”
他吸了吸鼻尖,手掌紧握成拳,锤了锤心口处,一阵钝痛,“染白哥,我这儿特么的疼爆了。”
温时抓了抓自己的黑发,丧丧的,嘴巴嘟嘟囔囔的一大串。
陆染白定定注视着他,长这么大,就还没见过这家伙丧成这个模样。
从他断断续续,零零星星的叙述中。
陆染白连蒙带猜,顺便引导他回答,总算搞了个半懂。
不外乎就是被一个小姑娘睡了,睡就睡了,第二天那姑娘一句轻飘飘的“酒后乱性”就交代了。
随后,落荒而逃。
留下这么个纯情小丁香,独自黯然伤神。
头一次谈恋爱,甚至不能算是恋爱,可能不过就是单方面喜欢一个女孩儿。
付出了,认真了,伤心了。
就这。
陆染白望着温时醉醺醺的颓废样儿,不期然的就想起当初温颜一声不吭抛下他去英国。
生气过,伤心过。
末了,脑海里只有个念头,将来见到她,势必要克制住自个儿,不理她,冷着她。
结果。
见了人,去特么的什么理智,只想给她按在怀里弄死。
陆染白难得失神,手指捏着啤酒罐,久久没作声。
“恨死她了……”温时单手撑着脑袋,他发丝细软,人长得又精致,顺毛的时候无端的可爱,发丝穿过指间,“若让老子逮到老子一定把她操死——”
“对!”温时奶凶奶凶地红着眼控诉,“就睡服!”
冷不丁听到纯情小丁香吐出虎狼之词,陆染白错愕一秒,没忍住,趴在沙发扶手笑出声。
“睡服?”陆染白默念着,好看的眉眼舒展,他曲起手指轻弹温时脑门,漫不经心道:“知道怎么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