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连这座宅邸都不是您的了!”
家丁都快哭了。
但却不是为了严子成,而是担心自己的前程。
毕竟之前仗着严府的势力,他可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
主子要是真倒了,他估计在郾城也混不下去。
没准还要被抓进大牢。
“陈仲是不是疯了?我伯父可是左相,权倾朝野,我怎么可能叛国?”
严子成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然而,家丁的回答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爷,您忘啦?眼下郾城已经割让给大魏了!”
……
宅邸里,原本刚刚还想再拍严子成马屁的下人们全都闭上了嘴巴。
是啊!
别说他伯父是当朝左相,便是皇帝又如何?
这座城池已经不是雍国的了。
作为雍国臣属的严子成,对于大魏而言可不就是奸细嘛!
“即便如此,他又怎么知道我背叛大魏?没有证据便胡乱定罪,这是公报私仇!”
严子成也不傻。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了。
但要想逃离险地,光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
因此,他故意狡辩,就是要笼络住这些家丁仆役的心,必要时还有拼死一搏的人手。
哪成想,话音刚落,府门便被咚的一声撞开了。
紧跟着一伙人如下山的猛虎般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陈仲。
“姓严的,别再蛊惑人心了!看看这都是谁?”
大手一挥,立刻有四个人被推了出来。
严子成定睛一看,都是他派出去祸乱治安的手下,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们几个,要想活命就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大人,小的都说!”
“大人饶命啊!”
那四个人鼻青脸肿,显然在来此之前已经被收拾了一顿。
一听陈仲的话,哪还敢反抗。
纷纷双膝跪地求饶。
随后便将严子成如何吩咐他们煽动百姓作乱,如何威胁原有衙役弃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与此同时,严府外已经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不下万人。
听闻新任县令居然要惩治严子成,几乎整座郾城的百姓都跑来站脚助威。
他们被这恶霸欺辱的实在太久了。
如今终有拨云见日的机会,谁又愿意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