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起头正视着他,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嗯,你的身上还真有凶器,不是一般的危险,是很危险!”
周向南闭着眼睛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起来。他这么一笑,纪玫玫也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周向南伸出拇指:“哈哈哈,你可真是人才!”
喝了半瓶后,周向南把酒瓶盖子重新盖上,说:“玫玫,你可看好了,这瓶酒我只喝了一半,也就是说,就跟滴酒未沾一样,因为我酒量大得很。这样,就不用送你回家了是吧?”
“不行,你喝了酒,我必须要走。”她在坚持。
周向南突然一指墙壁上的大屏幕,说:“是薛庆发在讲话。”
纪玫玫的目光也看过去,原来是沙岭电视台在重播沙岭新闻。沙岭市在上午的时候召开了全市抗旱防汛动员大会,市长薛庆发在大会上作动员报告,派头十足,声音洪亮,意气风发的。在念完稿子后,还弯腰九十度,对着镜头鞠了一躬。
纪玫玫有感而发:“这一刻,还是前呼后拥的市长,明天就有可能是阶下囚。而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新兵把他送进去的,太具有戏剧性了。”
周向南说:“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已经悔之晚矣。”
纪玫玫突然说:“周向南,你可不要向他学习,前半生无论多么风光,多么荣耀,可是一旦被捉,一辈子所做的就全成了坏事。”
“我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绝对不会自掘坟墓往里跳!”
两个人感慨一番,就结账往外走。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周向南租房子的玉鑫小区。纪玫玫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停下脚步,说:“我怎么又跟你回来了?”
周向南说:“很自然啊,吃完饭一起回家,很浪漫很温馨的画面啊!来都来了,就不要再想三想四的了。走,上楼回家。”
纪玫玫还在犹豫,周向南干脆就要抱起她:“我背你下来,再抱你上去吧。反正这么晚了,也碰不到什么人。”
她连忙说:“不行不行,还是我自己走吧。背我下来的时候,让我晕了半天,如果抱我上去,再发生那样的状况可如何是好!”说着,急忙上楼。
周向南在后面跟着,看着她那么有型的臀部扭来扭去的,真想上手去感受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敢造次。主要是怕把她惹急了眼,她非要走的话,来回得要折腾好几个小时。
进了门,周向南让她先去洗澡:“我给你站岗放哨,你放心地去洗就是。”
她嘴角撇了一下:“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
“你这个人就是多疑。我是看时间太晚了,咱俩又不能一块洗,你先洗先休息,还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要不然你给我站岗放哨,我先去洗。”说着,做了个进浴室的架势。
她一看,立即反对:“不行,我先洗!”
周向南也没有坐在客厅偷偷看浴室的窗子,而是去整理卧室了。只有这个大卧室里有铺盖,那个小卧室只有一张木头床。不过,他有信心和她住在一个卧室里。
他刚从卧室出来,她就洗完了,用浴巾包裹着身子往卧室里走。周向南说:“对,你睡卧室,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说完,去洗澡了。
洗完出来后,见卧室的门关上了,周向南过去轻轻地敲了两下,还没有说话,只听纪玫玫说道:“本姑娘已经入睡,请不要用任何理由任何方式打扰我。”
周向南说:“我也不想打扰你,只是刚想起一件事来,卧室里面经常有猫逮老鼠的声音,希望你不要害怕。我也睡了,晚安!”
他刚躺在沙发上,纪玫玫就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周向南,快,快点去,真有老鼠上了床!”